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从他们方才的对话中，不难发现姜璃是一个理所应当的人。

因为是她的表哥，所以理所当然就该搭上自己救她？因为险些成了她的未婚夫，所以她各种指责和怒骂？

恕墨寒直言，这样的人不救也罢。

萧修之出了天牢后便是一路无言，也没有理身后墨寒这个小尾巴。

他没有乘坐马车，一路徒步着走回了摄政王府。这一段不长不远的路程，墨寒一直默声跟在他的身后，保持着三丈的距离。

墨寒知道，萧修之也知道自己在跟着他。

但她没开口，他便也不开口，自顾自地走着，两个人无言的默契。

进了摄政王府的偏厅，他捧起丫鬟刚刚奉上的茶，喝了一口，才得空问墨寒：“为何一直跟着本王？你就不怕被当成我的党羽？”

“我不怕。我心里有疑惑，就乐意跟着你。”墨寒直言不讳地说道。

萧修之颇是无奈。但他也明显心情不太美妙的样子，便不耐地说道：“有什么话就赶紧问，问完赶紧走，给本王一点清净，可以吗？”

“可以。”墨寒不介意萧修之的态度，总之能问清事情真相便好，态不态度不重要。

墨寒捋了捋思绪，问道：“你先前从不曾探视过姜璃吧？此番你忽而前往天牢，是否因为你按照了苏太后的吩咐做事，所以她才同意你去探视姜璃吧？”

“是。”虽然承认了很丢脸，也显得自己很无能，但萧修之还是说了真话。

天牢暂时是他摸不进的地方。正因为姜璃这个人质的存在，他才不得不妥协于苏太后，勉强自己听令行事。

得到他的回答，墨寒心道一句：果不其然！

她又问道：“观你们方才对话，你也是因为承诺了明雅大长公主，所以才关照姜璃的？”

“不错，姑母自刎之前，将姜璃托孤于我。”

墨寒又道：“好。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自愿做摄政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