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吴醉有些愣。
“上行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你以为,我们当年仅是把他们一家赶出华国吗?”严妍抬头,静静看着吴醉。
严妍的表情很冷,眼神深暗。能让吴醉穿着羽绒服打一个寒颤。吴醉一直觉得,穆上行只像了穆百两分,如今看来,剩下那几分,八成是像了严妍。
“当时我们在了解到情况后,做父母的,心都快碎了。”严妍长出一口气,似乎是不愿再想起那段经历。
“我和穆百很愧疚,愧疚到无地自容。白璎当时十三岁,就能做出这样的事,并且在我质问她时,她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愧疚。我当时的愤怒无以言表,恨不得把这个女孩……”
严妍顿了顿,闭眼蹙眉。
“小百当时制止了我,他对我说,这个年纪孩子的错,有很大一部分,要归咎到家长身上。
于是小百出手,先是让白璎的父母失业,冻结他们的资产,直到他们无法再在华国呆下去,甚至露宿街头。可是直到他们出国,我们都没有等来他们的一句道歉。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孩子真的是父母的影子。”
严妍一手按着额头,“我休了长假,陪上行进行心理治疗。一段时间过去后,心理医生告诉我,上行说,白璎曾给他注射一些来路不明的药品,让他有时候兴奋,有时候低落焦躁,甚至出红疹和身体上的不适,每当白璎看到他狂躁发作,或者妄想兴奋的时候,她就会特别开心,会拉着他转圈圈,说喜欢他。
于是小百到了国外,用枪抵着白璎父亲的头才得知,白璎偷拿的,是他研究室里没有成型,治疗精神病的药物。
治疗精神病的药物啊……她竟然拿这些东西给我儿子注射!”
严妍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忍不住的流泪。
“小百非常愤怒,将这件事情在当地散播开来,让他们一家难以安身,直到有一天,小百打越洋电话告诉我,白璎的母亲离世,她的父亲也疯了,她把父亲关在房间里,然后亲手烧了她家的房子,不知所踪,她当时,才刚刚十五岁。”
吴醉安抚严妍的手僵在她背上,简直被震惊到说不出话。
这特么是白月光?这根本就是吃人连个屁都不放的大白鲨啊!?
“从那时我就预料到,她一定会回来复仇,为她母亲,为死在她自己手里的父亲。”严妍缓缓恢复镇定,“因为她和她父母一样,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她的逻辑让人窒息,她没觉得自己有问题,可怕的理所当然。”
吴醉忍不住背后发凉。
“不过,醉醉你不用担心。”严妍拍了一下吴醉肩膀,“还记得我带你去过的奶茶店,还有五阿公吗?”
吴醉谨慎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