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堆跟前的地上,平躺了个身材玲珑的少女,她呼吸均匀,偶尔说一两声梦话,软软懦懦的,让人心生怜爱。
忽然,少女睁开了眼,她面色平静,秀眉微蹙,毫无昏迷之人的睡眼惺忪之样。
盈袖吃力地翻转,她浑身都又酸又疼,脚腕似乎也扭了,女孩哼唧了声,咬紧牙关,泪花直在眼中打转,就是不往下掉。
她其实早都醒了。
什么时候?
就在约莫一个时辰前,左良傅拽掉她肚兜,扯动她小腹上的伤口之时。
那会儿她真的吓坏了,竟然动都不敢动,脑子一片空白。
谁知左良傅这直娘贼竟规规矩矩的,只是给她清洗伤口,换药,最后还给她穿上了烘干的衣裳,再没做什么。
原本她松了口气,以为左良傅还算个正人君子、谁知道后来又来了个夜郎西。
好么,夜郎西这登徒子竟然闻她的肚兜,还杜撰出那么一通品评美人体香的话,好不要脸。
得亏她装睡,不然怎能听到左良傅的狼子野心,怎能听到,她就是陈老爷的独生女儿。
起初呢,她真的是震惊。
原来她不是孤儿,也是有父母的,而且父亲还来桃溪乡来找她了。
后面越想越不对,若是父亲真要认回她,为何要让陈南淮娶她,可见心里是藏了奸的。
左良傅那厮说,若想要除去魏王臂膀,首要目标便是父亲,而对付父亲最好不费一兵一卒,找父亲的软肋捅刀子,而那个软肋就是她。
可恨!
她是陈老爷女儿的事,瞧着是个极深的秘密。
那究竟是谁告诉左良傅?
知道这事的,不是陈家人,就是……收养她的梅家人。
白氏卧病在床,不可能;大嫂是外人,而且还劝她给陈南淮当妾,也不可能。
那就是大哥了。
是了。
原先在南方时,大哥已然立了业,是怎么也不肯回北方的。自打半年前见了一个所谓的“老乡”,忽然携全家老小回来,当真古怪。
那么,当年大哥出逃,绝不是错手伤人这么简单了,估摸和陈家有关系,听夜郎西说,她的生母袁氏投缳自尽了,好端端的,干嘛要走这条路,怕也有内情啊。
盈袖长叹了口气,轻轻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
如果是大哥告的密,想必早都和左良傅有了联系,时间起码得往半年前推,所以左良傅等人才会提前布置好一切,等君入瓮。
想通了这些,盈袖又羞又恨又气。
方才左良傅这直娘贼想要奸.污她,估计还没下作到冷血无耻,还是要点脸面的,没动她,可居然想勾引她,让她主动投怀送抱。
盈袖暗骂:“自恋自负自以为是的恶汉,狠毒狠心狠手无情的狗官!等着吧,咱俩斗斗法,瞧姑娘怎么整死你。”
正在此时,庙外传来阵脚踩雪地咯吱咯吱之声。
盈袖一惊,狗官回来了,她赶忙像方才那样闭眼躺好,仍装作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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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左良傅:我不是好人
盈袖:我知道
左良傅:我对你起了歹心
盈袖:我也知道
左良傅:我其实是馋你爹
盈袖:所以呢?
左良傅:所以我要开始泡你
盈袖:我觉得有点难度,你还是泡我爹吧。
陈南淮:打断一下,我可是她官宣了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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