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都跟凤无涯在边城山上裸裎相对了,却没有跟他行-房?”欧阳月还是不相信,什么重生或者借尸还魂的事情,她压根就不相信。
楚若冷冷一笑,面色沉了下来,“莫非我什么时候会与凤无涯同房,都要先跟你报备一下吗?”
“项、纯!”欧阳月气得咬牙切齿,她分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意思,还偏偏要曲解,真是岂有此理!
“我在这里,不用咬着牙喊我的名字,听着牙碜。”楚若妖娆浅笑,知道他有许多的事情没有想通,所以特意找了个时间单独与他相处。
他们之间有过仇恨,但也有过不少温馨与感动。
大概这是楚若唯一一次对一个仇人如此宽容,或者也是她的心境已经有所改变。
但是不管怎么说,对欧阳月,她实在是恨不上来了。
欧阳月重新收拾着黑色的棋子,又再度落下来,揶揄地说道:“孤的意思是,你在去大亚王朝之前,他好像对你没有那种意思,莫非你们在一起相处的那几个月里,都没认出对方?”
“嗯。”楚若淡淡地答道。
“没了?就这么简单?”欧阳月抬眸,不情愿地扫了她一眼,“我有把你想象成楚若,但心里明白,变成项纯的你更加吸引我。”
“咦?不打算用皇帝的身份跟我说话了?我正准备用大亚王朝皇后的身份跟你将道理呢。”楚若好整以暇地扬起眉毛,笑着打趣道。
“别打岔!说重点。”欧阳月心中觉得凤无涯并不如自己更爱她,所以才总是有些不甘愿。
楚若轻咳一声,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淡然浅笑,“我们或许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也曾感觉对方跟心中的爱人相像,彼此吸引,却又不曾真的靠近。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吧?”
“哼,我就知道,那家伙对你的感情不纯粹。依你这样说,他究竟是喜欢楚若多一些,还是喜欢项纯多一些?”欧阳月冷哼,不悦地问道。
“……”楚若嘴角一抽,他要不要这样纠结?话说自己也被这样的话题纠结过,但那不是一样吗?哪个都是自己,又没什么差别。
欧阳月得意地扬起唇角,妖娆一笑,总算是扳回一城,“怎样?我说的话难道错了吗?你心里肯定也这样想过,还不如去问问凤无涯呢。”
“无聊,我为什么要去问这样的问题?你简直是无理取闹。”楚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放下茶盏,拿起白子随意落在黑子的旁边。
欧阳月气闷地耷拉下脸来,才刚刚有些得意,就被她又损了一顿。
他跟上一颗黑子,冷冷地说道:“那你平白无故就变成了楚若,当时你分明死了的,而且骨灰我也收了起来。并且,我和我的手下是在屋顶上亲眼看到楚若被凤弄绝开肠破肚的。”
“你当时在屋顶上?”楚若讶异地挑眉,随即冷哼一声,“看来我不应该原谅你才是,竟然见死不救。”
“别瞎说,当时在悬崖边上,我有坚持要拉着你走,是你狠狠地把我踹开,宁死也不肯跟我走的。后来你被带进了那个院落内,我就算再出现,你又能跟我一起走?”欧阳月越发相信她就是楚若,她跟自己讲话的方式也跟原来的楚若一样。
“那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身份?”
“依我看,你不如就直接还把我当成项纯算了,这样你还能跟我攀上一些亲戚,是不是?我亲爱的大姐夫。”
“……”欧阳月嘴角一抽,她又开始这样子耍赖了。他负气地冷哼,“不行,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你得给我说清楚,让我知道自己究竟输在哪里才行。”
“唔——这样啊,容我想想。”楚若挑眉,略微想了想,随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无涯戴着人皮面具在我的眼前,我却没有认出他,他也没认出我,这说明我们都是聪明人,也不偷奸耍滑。”
“但是你之前去大亚王朝时,曾经故意把戴上面具假装宫女的我招到你的房中调戏,我却是一早就看出了你的破绽,知道你已经看透我的身份,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安全退出。”
“你!”欧阳月嚯的站起身来,满眼里都是震惊,随即激动地绕过桌子走向楚若,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你就是楚若!”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自己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破绽,甚至后来也没表露出来,以为她并不知道呢。
没想到,楚若居然一直都知道自己识破了她的伪装,现在想想,当时还以为是他摆了她一道,其实却是自己被她耍了一次!
“松手。”楚若不急不缓地说道,也从容地抽出自己的手,抬眸揶揄地扫了他一眼,“你要是再跟我提提过去的事情,我说不定可以做到翻脸不认人,直接就跟你们明昭国打起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