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本宫晓得分寸。既然想要爬上更高的位置,就得懂得变通,更要保持随机应变的本事。”
“这才是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应该做到的事情。”楚若反手握住她的手,郑重地说道。
“大姐,我就要走了,不可能会在皇宫中一直与你生存下去。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你登上皇后之位的大典,估计我是没有办法参加了,那时我应该已经身在大亚王朝的皇宫中为你祝福。”
“不过,请大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经营咱们项家的势力,也迟早有一天,会回来与你相聚的。”
项芸心中一痛,紧紧地攥着楚若的手,依依不舍地说道:“纯儿,是我拖累你了,我和孩子们一辈子都对你心存感激。希望你在异国他乡要好好生存,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谨记,我项芸一定会跟你一条心。至于家中的一切,我也会竭尽全力照看,你都放心。”
“大姐。”楚若感动地扬起唇角,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柔声说道,“陛下不会因为你母亲的事情而牵连你,反而会更加疼惜你。只是眼下还有一个人没有除去,这次淑妃是被她当做垫脚石了,她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闻言,项芸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楚馨绡!这个被万人糟践过的可恶女人,本宫绝对不会饶恕她的!”
楚若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凑上前压低声音对项芸耳语了几句。
项芸大惊失色,诧异地看着她,原来她早已在之前就安排好了这一切,真是不可思议。
“七妹,谁若是敢于你对抗,真的是死路一条。原先我就信服,现在便是更加心腹了!”项芸满意地颔首,心里对楚若的担心也降低了不少。
她朝阿莲娜的方向努了努嘴,低声警告道,“听说那个皇后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并且擅长笑里藏刀,你可千万要小心。”
“当然。我已经小心过太多次了,跌倒过一次,就不会再在原位上重新跌倒!”楚若冷声说道。
阿莲娜不过就是一个贱人而已,既然有贞太后在罩着她,那自己就先拿阿莲娜开刀!
除去阿莲娜以后,贞太后就相当于失去了一个羁绊住天下百姓的棋子,再加上一些风言风语,贞太后的性命也就不保了。
想到这里,楚若冷冷一笑,对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已经胜券在握。
项芸心中一惊,望着这样信心满满又双眼满含恨意的楚若感到诧异,“七妹,你跟阿莲娜有仇是吗?为何这样咬牙切齿地冷笑?‘跌倒过一次’又是什么意思?”
楚若错愕地回过头来,望着项芸温声说道:“没事,因为之前已经与他们见过几次面,很讨厌阿莲娜的为人。我刚才只是在想,若是她敢背地里耍阴招,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就好。”项芸点了点头。
忽然想起项染那个丫头来,她不禁皱眉,嫌恶地说道,“染儿也太不像话,母亲生前最心爱的人便是她了,可她却对母亲的去世一概不理会,依旧跟大亚王朝的皇帝亲亲我我的。纯儿,若是染儿心术不正,你不必给我留任何颜面,随便处置便是。”
说到这里,项芸垂下眼帘,略带恳求地说道:“但是,如果她还算是有些良心的话,请你高抬贵手。毕竟在异国他乡,能够有手足姐妹在一起相互照顾,总比你一个人要好得多。”
楚若心中明白,点了点头,温声说道:“大姐,我都晓得,放心吧。”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何公公的高呼:“陛下驾到。”
楚若连忙站起身来,对项芸使了个眼色。
见状,项芸会意的点了点头,垂下眼帘哽咽地哭泣着,趁机把头发还抚弄得更乱了一些,泪水瞬间夺出眼眶。
“芸儿,芸儿!”欧阳月绕过屏风走进来时,就看到楚楚可怜的项芸正侧躺在枕头上,肩膀微微颤抖着。他走上前将项芸的手紧紧握住,温声安慰道,“不要哭了,孤会为你做主的。”
项芸哽咽地抬起头来,眼里的泪水将落未落,脸上的泪痕也清晰可见,“陛下,臣妾的生母乃是咎由自取,论理臣妾也不应该这样伤感。但是忽然听闻她出了事,又如何能够心安理得地在这里享受皇恩?”
“请陛下降了臣妾的位份,让臣妾不要再在高位上做什么皇贵妃,以免再也没有多余的性命,与陛下一同抚养我们的一双儿女长大了。”
“说的是什么话?别人越是要贬低你的身份,孤偏偏越是要太抬高你的位份,否则孤的皇长女与皇长子又该如何自处?”欧阳月沉声说道,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时不时的低声安慰几句。
的确如此,项芸原先是项家的嫡长女,母亲既然被休,她的嫡长女身份也就岌岌可危。有许多人在背后嘲笑项芸现如今根本不配做贵妃之位,生下的两个孩子也上不得台面的。
楚若微微褔身,恭敬地说道:“臣女参见陛下。”
欧阳月蹙眉看了她一眼,气恼地说道:“你怎么也不来劝劝她?平时那么多小聪明,现在为何这般沉默?”
“臣女已经劝过了,但是那些悠悠之口到处兴风作浪,臣女说再多的话也没用,外面依旧流言蜚语满天飞。”楚若淡淡地说道,丝毫不会因为欧阳月发火就降低自己的身价。
“哼。分明是不想管,赶紧过来安慰孤的芸儿,否则孤不会放过你的!”欧阳月气恼地说道,他心中就是戳定楚若有这个能力,却又对她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