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住着的人都没有晚起的习惯,只是各自在房间中忙着各自的事情。
听到白月的喊叫声以后,以为楚若出了什么事情,便都急忙赶了过来。
楚若听到外面的声音,慌张地坐起身来,看了看松散的衣服,恶寒地拍了拍额头。
糟了糟了,怎么还给睡过头了呢?这下可倒好,白月那大嗓门一喊叫,别人都知道那个风愿出现在她房间里了!她匆忙穿着衣服,看着睡眼惺忪的凤涵,快速说道:“你不用出去了,我自己出去就好。”
凤涵隐忍着笑意,转过身去咕哝道:“唔。好……”
项青和宋双也是刚刚才在又一次欢爱中起来,衣服都没穿好便听到白月的惊呼声,项青愣了一下,随即看了看宋双,蹙眉说道:“我出去看看,你先梳理好了再出去吧。”
宋双梳着头发,柔顺地点了点头,目送项青走了出去。直到门关上以后,她才拿着梳子走上床上,那一抹干涸的鲜红昭示着她已经是项青真真正正的女人了。
还有……宋双敛起左胳膊衣袖,那象征着神圣的守宫砂已经褪去,她不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个女人了。
从昨晚初经人事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会妥协与退让,会按照项纯说的话顽强地陪项青一起走下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聚集到白月面前,再一看到凤无涯站在楚若的房间内时,都震惊了。
欧阳月最为气恼,他紧皱着眉头,面色铁青地质问道:“岂有此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纯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郭迈和方振北心里都不大舒服,可他们在欧阳月面前终究还是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是恨恨地瞪了凤无涯一眼。
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竟然是衣冠禽兽,跟表妹来这么一招生米煮成熟饭,即便项家不愿意也得同意下婚事了!
真是的,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要不是陛下在前面挡着的话,他们也能冲上去跟项纯欢爱一场好不好?
无疑,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在打量着凤无涯,项蓝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直觉里以为是楚若愿意的情况下,凤无涯才会得以进入她的房间,与她……与她……
心口处有些疼痛,项蓝不着痕迹地抬起头,轻轻按着左胸口的位置。
呵,他早就不该对七妹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吗?
早就告诫过自己无数次,怎么在面对时,还是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呢?
吴巧薇轻咬着下唇,她的目光一直都不动声色地望向项蓝。
其实她早就有些看出来了,项蓝每次在面对跟他七妹有关的事情时,双眸里闪动的情愫,都好像在面对项蓝所有事情时的自己。
这样乱伦的爱是注定会扼杀在种子里,不可能会萌芽,更别说开花结果了。
吴巧薇心里有些嫉妒项纯,但她还是很理智的一个人,也知道项纯一直都向撮合自己和项蓝。所以,她只能装作不知道,只等着有一天彻底成为项蓝心中唯一的女人。
至少,现在她不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多余的,在楚若的帮助下,她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也找到了继续前进的动力……
凤无涯本来面无表情,见欧阳月对自己斥责又咆哮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冷冷地说道:“我没有把项姑娘怎么样,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一直躲在门口的楚若没敢开门出去,她怕风氏父子会有危险,刻意跟他们比邻而居住了下来。只要她一走出去,众人一定会看到她,那就更乱了……
听到凤无涯的话以后,楚若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嘿!你这家伙倒挺会诱导欧阳月呢,虽然她听起来是完全正确的,确实是她自愿跟他换的房间。但是别人听起来绝对会以为是她愿意把身子交给他的……
去去去!什么交给他!楚若气得抬脚在空中一阵乱踢。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风愿,原来也是一个爱耍嘴皮的人,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凤涵“噗嗤”一声轻笑出声,他跟楚若一样,嗅觉和听觉都非常灵敏,父亲的话让他觉得大快人心,保准能够气死欧阳月和方振北他们。
他起身快速穿着衣服,穿鞋下床,跟在了楚若的身后。
楚若不经意间一回头,看到凤涵衣带整齐的站在那里,蹙眉低声嗔道:“你怎么起来了?赶紧回去!他们的对话少儿不宜,你赶紧回床上躺着去!”
“唔……姑姑,一会儿我给您做证人,难道他们还能以为我一个小孩子把您怎么样了不成?”凤涵状似向着楚若的说道。
他一会儿确实是要去做证人,但是那种气死欧阳月不偿命的证人。
楚若本来是觉得凤涵所说的也有道理,刚要点头答应,忽然狐疑地看向凤涵。
刚才她敏锐地发现他眼中的狡黠,肯定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蹲下身去疑惑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一会儿你怎么给我作证?”
“姑姑别管我怎么作证,您一直都是一个清者自清的人,从不会相信别人的流言蜚语。既然您也讨厌欧阳月,咱们一会儿气气他行不行?”
凤涵讨好地凑上前,在楚若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嗲嗲的说道,“您又不愿意嫁给那些凡夫俗子,可他们却都一个个赖着您,多讨厌啊。好姑姑嘛,我又不会害您,难道您还不放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