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就有劳纯儿了。外祖母嘴忒馋,可不懂得拒绝美食的诱惑呢。”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似乎让邱鼎天又重新找回了家的感觉。
他实在不敢去回想,在邱然的女儿被找回以前,家里的气氛是多么的低沉……
所以说,不管是不是真的项纯,现在的他都更愿意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世上,最苦命的人便是他的女儿邱然了。
生不逢时,与女婿项铭啸错过了十年。好不容易屈尊降贵成全了一段好姻缘,偏偏女儿又失踪了十几年,便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了十几年……
好在楚若来了,这个满身都是才华的女子,让邱鼎天原本心存的那么一点点戒心也消失无疑。
只要是对他的家人好的,他都不会排斥,也会由衷地宠惯……
回到房间后,楚若便把随身携带的手机取了出来,闭门不出,只钻研着跟眼疾和类风湿有关的信息。
在此之前,她为邱老夫人检查了一便眼睛和双腿,基本上戳定都是可以治愈的,只是需要她拿捏好医术。
楚若几乎可以戳定邱夫人地腿疾是类风湿,跟风湿病症很类似,所以一些大夫总是将其按照风湿的症状来医治,最后的结果就是根本治不了根。
她紧咬着下唇,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尽一切办法把邱老夫人的病治好,权当是报答邱然的母爱之恩。
由于忙得太细心,连门口有人敲门都没有察觉到。
最后,还是白月忍不住扬声喊了起来:“七小姐,邱老爷来见您了。”
楚若微微诧异,外祖父?他来看自己干什么?她连忙把手机收了起来,放在枕头底下,扬声说道:“来了。”
说着,她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后,看向邱鼎天,含笑说道:”原来是外祖父来了,纯儿让您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纯儿不必多礼,老夫也是闲来无事,到你这里走走。”邱鼎天朗声笑道,抬步走了进来。
楚若朝白玉努了努嘴,温声说道:“白玉,你跟白容去沏茶,一会儿直接端进来。”
“是,奴婢遵命。”白玉点了点头,跟白容一起走了下去。
白月眨巴眨巴眼睛,小声地问道:“七小姐,您为什么不让奴婢去?”
楚若挑眉看向她,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打趣地嗔道:“你刚才喊叫的那么大声,我怕你太累,让你在这里好好歇歇。”
“唔……奴婢小声喊您不是没有听见嘛。”白月吐了吐舌头,尴尬地笑道。
“那成,下次我专门就立在你跟前,让你随叫随到。”楚若笑着说道,退回几步,关好门走向内室。
邱鼎天正站在桌前欣赏着楚若的字,那是楚若刚才记录需要的药材时,拿着毛笔记录下来的。
楚若走上前,歪着脑袋也看了看自己的字,含笑说道:“我的字没有外祖父的苍劲有力,叫您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我是堂堂男子,写出来的字自然要更苍劲些。”邱鼎天温声说道。
他抬起头来看向楚若,十分肯定地说道,“你的笔法虽然力道欠佳,但那种成熟和脚踏实地的气势已经展露无遗。”
说到这里,邱鼎天忽然顿了顿,睨向楚若郑重地说道:“纯儿,外祖父人微言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外祖父请但说无妨,纯儿定会洗耳恭听。”楚若心中有些狐疑,莫非是他看出了什么?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字,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太好的一面,而且是随笔写出来的字,并没有正式写出来得要更贴合人心。
邱鼎天深深地注视着楚若的双眸,语重心长地说道:“然儿这个孩子实在不容易,我求你一辈子都不要让她知道你的真实名字,除非她自己知道了。”
楚若眯起眼睛看向邱鼎天,心里默默地揣度着他所说出这句话的意思。
很明显是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项纯了,她只是有些好奇,究竟有多少人知道她是假冒伪劣的项家七小姐了?
似乎小茹的亲戚里面,每一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外祖父这样成熟内敛,掩盖的恐怕也是绝对不能暴露出来的事……
邱鼎天见楚若这样提防地看着自己,失笑一声,直言相告:“我戎马半生,又做了这么多年的言官,自古以来,文死谏武死战,我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眼里。但是,夫人和然儿是我后半生中最挚爱的女人,我绝对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她。”
“有些事情是然儿必须承受的,所以我也不方便插手。但现在她已经恢复正常了,我不希望再看到她从前的样子。”
“外祖父的话纯儿明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您若是相信我,尽管放心便是。”
楚若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谁若是敢伤害我娘,我定和他势不两立!不管他是当朝九五之尊,还是我父亲的正室夫人。”
“好!有你最后一句话,老夫也不枉费对你寄予众望。”邱鼎天由衷地赞叹道。
他从袖内掏出一个六星型的玄铁,交到楚若手中,低声说道,“这个物什你且好好保存,有朝一日定会拍上大用场的。”
楚若低下头看向手里的六星玄铁,只见那玄铁的正中央,标记着一个“邱”字。看起来倒像是一个令牌,邱鼎天忽然给她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
“至于它有何用处,老夫现在不方便明说,在合适的机会时,老夫定会与你一一诉说。”邱鼎天讳莫高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