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陛下陛上的,不管你是存着什么心态来围剿我们,我劝你还是乖乖回去吧。否则,我们死了,你也不会活着,会被一种猛兽啃个稀巴烂!”
“满口胡言!孤兵多将广,话怕你区区几只猛兽?”欧阳月冷哼一声,面色不悦地怒道。
“大黑,二黑,上去把他的将士们随便把玩一下,记住,不要取人性命!”凤涵冷笑一声,指挥着他最得心应手的两个巨蟒朋友,吹着笛子指引它们过去。
大黑和二黑早就饿得盯不住了,一接到命令,便挪动着肥硕的身躯,向挨着最近的士兵们袭击而去。
大黑尾巴一呼扇,只见将几个强健的士兵给扫倒了,紧接着卷起一个人夹在半空中,张着血盆大口便向他的大腿咬去。
二黑也毫不示弱的咬住一个人的胳膊,直接将整条胳膊都撕扯下来,快速咀嚼进去,就像是吃了一丁点儿食物似的,根本就不可能饱。
凤涵的命令很明显,不要伤及性命,可以随便咬伤。所以它们很激动地张着血腥的大口,向其余的人叫嚣着。
众人仓皇失措的后退,害怕得不得了。刚才那一幕他们都看到了,有些人吓得甚至将火把给扔掉了。一般蛇是怕火把的,可大黑和二黑早就被凤涵训练的什么都不怕,更不惧怕这样的火光。
所有动物都有它们惧怕的东西,但凤涵一早便将它们所有的弱点都摆在明面上,让它们一个个的去克服了。
楚若坐在马车上,刚才听到那些野兽的叫声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猛地想起听到的那些关于山间野兽被人驾驭的故事,又觉得今晚那父子俩忽然走很不对劲,稍稍问了项蓝几句,才得知欧阳月竟然从他和项青的手下调走了大批的精兵,说是要在城外拦截要犯。
项蓝没有把那些要犯跟凤无涯父子想到一起,但是楚若心细如发,明显察觉出那两个人的不一般了。尤其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让她不由自主地便喜欢上了。
“快点儿,三哥!”楚若催促地说道,害怕欧阳月会伤害到那两父子。
这时,凤涵忽然看到远处狂奔过来的马匹,上面的两个人是他今天见过的楚若和项蓝。由于他坐在巨雕的背上,又常年喜欢在黑夜里活动,所以看得比别人要更远一些。
凤涵心中一惊,糟了,万一让妈娘看到自己御兽,不知道会不会想到当年的小盼儿?
可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将计就计,吹起悠扬的笛声,指挥着野兽不着痕迹地褪去大半,只剩下一些不太引人注意的势力。
与此同时,凤涵和凤无涯也从巨雕的身上回到了马车上,完全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凤无涯对凤涵的心里的小算盘表示很无奈,他儿子怎么为了一个项家的七小姐,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不过,欧阳月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反倒是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女子的怒喝:“陛下,请住手!”
他调转马头,看向飞奔而来的一匹白马。马在众人面前停了下来,楚若与项蓝下马走向欧阳月。
项蓝拱手,单膝下跪道:“微臣项蓝参见陛下。”
楚若微微褔身,恭声说道:“臣女项纯参见陛下。”
欧阳月眯起眼睛看向楚若,据闻这个女子乃是从明昭国最偏远的西南面一路走到都城的,应该跟这边的山脉没有什么联系,她怎么会为了一对父子而匆匆赶了过来?
莫非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这话实在是说不通啊……
“项蓝,你带着你的七妹忽然喝止住孤的行动,岂知该当何罪?”欧阳月冷哼一声,故意忽略掉楚若。
谁让她之前总是刻意忽略自己来着?他巴巴地跑去敲她闺房的窗户,结果反倒被她给坑了一次,一想起来就憋屈。
“微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马车上的两个人是微臣七妹的朋友,今日还特地到丞相府里祝贺七妹回家,请陛下放过他们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项蓝隐约感觉到周围的一团杀气,明显气氛就不对劲。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味,楚若闻得有些恶心。
她担忧地扫了凤涵那边一眼,见他们都没有受伤,也就彻底放心了。
楚若看向欧阳月,不卑不亢地说道:“启禀陛下,请不要怪罪臣女的三哥,是臣女忽然发觉不对劲,特地恳求三哥带臣女出来的。”
“臣女的两位朋友本来是要客宿丞相府,可如今连夜离开,臣女着实不放心,便赶过来看一看。谁知还没有看到什么,先看到陛下率领着千军万马将臣女的朋友团团围住,不知陛下意欲何为?还请陛下看在臣女的面子上,放过臣女的两位朋友吧。”
凤涵心中窃喜,妈娘,你真是太给力了!居然为了我们父子俩而专程跑过来拦着欧阳月,真不愧是我的妈娘啊!
他仰起头看向凤无涯,轻轻地抻了抻他的衣摆,拿眼神示意凤无涯:老爹,您看,姑姑多么担心我们啊,她要是能做我娘,那就再好不过了。
胡闹!开玩笑也不看看场合。凤无涯狠狠地瞪了凤涵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楚若。
那个项纯……的确是有些与众不同。凤无涯心中纳闷地想到这些时,脑子里乱乱的。
他眯起眼睛看向楚若,见她毫不畏惧地直视欧阳月,不禁在心中揣测,她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