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变态的女人!
楚若心里暗暗骂着。
“你为什么要来对我说这些?阿莲娜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楚若目光灼灼地死盯扎雷,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点什么来。
扎雷的目光非常澄净,他对楚若道:“其实我是不想阿莲娜越陷越深,而做出些过份的事情来。而且,我知道夫人您是个好人,所以我也不想看到夫人您在我们村子里受到什么伤害。”他想起了那里在阿莲娜的窗外看到她露出的凶狠的眼神。
楚若的眼里露出讶异来。
“难道你就不恨阿莲娜?”
楚若指的是阿莲娜爱上凤无涯的事情。她相信这件事在这个村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扎雷也应该是清楚的。
令她觉得奇怪的是,扎雷好像对这件事不太在意似的,不仅没有吵闹,甚至连提都没提过一下。
难道他对阿莲娜是不在乎的,所以就对她放任自流,眼不看心为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刚才为什么从他眼里看出了痛苦?
“不,我不恨她,我爱她。”
这时楚若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对他说:“如果你爱她,又为什么能容忍这一切?难道你不知道她已经……”
“我当然知道!”扎雷的语气有些激动,但是眸子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缓缓道:“虽然我们订了婚约,但我也知道她并不满意我。”
然后他忽然语气一转,又激动了起来:“但是我并不介意,只求在她身边好好守候她就可以了。但是她现在连这个机会都不想给我。”
楚若听了直皱眉。
这是什么样的观念?
“所以你就容忍她在外面胡来?”这时楚若最后得出的结论。
因为他爱,所以能容忍她的过错。
“是啊……”扎雷沙哑的声音携带着痛苦:“我知道这样子不对,但是就是做不到去忤逆她。或许这就是我的失败之处吧?”说着就低下了头。
简直是失败中的失败。
楚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觉得这样子做就会让她开心?这就是爱她的表现?其实你错了,你这是在害她你知道吗?”
扎雷讶异地抬起头,不明白楚若话里的意思。
不是说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开心的吗?
楚若心里暗叹了口气,心想如果再不点醒他,或者他这一辈子都是想不明白的了。
“你是知道的,阿莲娜这样做是不会任何结果的,不说我不接受她,我相公不接受她,就连他的家人也不会接受她。知道为什么吗?”她问扎雷。
扎雷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楚若笑了笑,道:“第一个,首先是她的身份。自古以来,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试问他家人怎么可以接受一个出身贫寒的农家女进门呢?更何况是个异族的女子?”
扎雷无语,他早就看得出来他们的身份是非富即贵的。
“还有,像她这般大吵大闹,不求礼仪以求上位的,是最令人不齿的。不要说她还没有进门,就算进了门作为了一个妾室这样做,都会被送出去的。”这个不是她危言人耸听,而是自己的肺腑之言。
她接着道:“所以,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听到这里,扎雷猛地站起身来,对楚若说:“夫人,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该怎样做了。”
楚若笑着点点头。
晚上,凤无涯回到屋里,她把这事对他说了:“……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种思想,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劝解得了阿莲娜。”
凤无涯笑着把她拉到桌边坐下,端给她一杯茶,道:“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反正咱们只要坚持住自己的本线就可以了。”
经过了那么多,他也慢慢看开了。
楚若接过茶,瞪了他一眼,然后呷了口茶,道:“你说得倒轻松,如果不搞定她,还整日烦得我不得安生呢。”
凤无涯听了有些赫然。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楚若的房间传出了一阵惊心动魄的尖叫声。
“啊……”尖锐的声音传遍了安静的村落。
正在外面练武的凤无涯听了心里一惊,马上赶了回去。
“楚若,出了什么事了?”
他看到楚若脸色苍白地从屋内冲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有蛇,有蛇!”
“别怕,别怕。”凤无涯知道她对蛇的恐惧,所以赶紧把她搂在怀里安抚着。
楚若在凤无涯地怀里瑟瑟发抖:“无涯,好可怕的蛇!它在我的被窝上,对着我吐着蛇信子!”她说着就哭出声来:“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好可怕!”
这时,村里的其他人也闻声赶到。
“出了什么事了?”巴马依问凤无涯。
凤无涯回他:“说房间里有蛇,所以吓坏了。”
巴马依一听,那还得了,于是就率人往楚若的房间冲。
凤无涯与楚若也跟着走上去,她紧紧地扯住他的手,一副心惊惊的模样。
由于刚才害怕那条蛇追出来,所以她跑出去的时候就顺手房间的门给关上了,一帮人正在房门前商量着抓蛇的方案。
一名年轻的小伙子很大胆,说由他先行进去。
巴马依却不同意:“还不知道那条蛇是不是毒蛇,如果被咬了,后果不堪设想,还是小心点为好。”
经他这么一说,那年轻人也有些胆怯了。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根本就统一不了意见。
这时,扎雷从人群在走了出来,对大家说:“蛇嗜血,我看还不如用鸡血把它引起来,也免得去冒不必要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