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倒也大方,笑着道:“确有此事啊,皇上。只不过是件小事,何须皇上劳心呢?”她的意思是说皇上管得太宽了。
啪!只听一声巨响!皇上指着皇后,怒气再也忍不住地暴发出来:“看来你这皇后的位子坐腻了是吧?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坐下去,何不退位让贤?”皇上怒极,一时口不择言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全惊得趴了下去,个个都被皇上的话吓得面如土色!大家都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发如此大的火,甚至连让皇后退位的话也说得出来!
皇后更是一眼的不可置信!她居然听到皇上让她退位让贤,是她听错了吗?她只不过是帮大皇子指了门亲事,皇上至于如此大动肝火吗?
“皇上,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尖声地质问道。
霎时,皇上愤怒的表情转变为失望:“沈笑啊沈笑,本王真是对你失望透顶啊,本来以为你是个知进退的女子,所以本王才不顾众议抬你为皇后,可是现在你居然做出这等过份之事来?你眼里还有本王吗,你置国家的例法何在!”说完皇上居然流下了一股浊泪。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皇上!”皇后开始嚎哭起来,心里直害怕皇上心里一怒,真的把她的给废了,如果这样,那么她往后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啊?
皇上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皇后捏一把汗。而贞妃嘴角却勾起一阵阴险的笑容,因为她要的就是今天这种场面。
她倒要看看皇后以后还敢不敢在她面前耍威风,如是皇上真的摘了她的后位,那么她就是皇后的不二人选,想到这里,她差点笑出声来。
而这时国师却站起来了为皇后说话:“皇上,我看皇后这次做下如此糊涂之事,也是爱子心切,看在她这份母爱的份上,皇上就从轻发落吧?”
他的这番话让众人大跌眼镜,谁不知道皇后与贞妃是一辈子的宿敌?
现在皇后正处于劣势,他不但不趁机把她打倒,反而为她说好话?特别是贞妃,更加不能理解国师的用意。
皇上正为自己一时冲动而说出了废后之事而感到后悔,虽然皇后这件事做得不对,但也罪不至此。
他想反悔,却不晓得如何开口。毕竟君言一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他正郁闷着,国师却开口向他解了围。他不由得向国师投去感激的目光,真是知他者,莫国师也!国师也对他回以个鼓励的笑容。
其实国师并没有大伙想的那样大公无私,他也并不想去帮皇后说话,他只是比别人多了一只眼睛而已。
他早就看出皇上并不是想废了皇后,只是一时气话而已。他知道,就算他不开口求皇后求情,这废后之事也会被皇上以各种理由搁置下来,时间一久,就不了了之了。对于这件事情,是不可能有人敢再去提起的!
到时候,皇后还是照当她的皇后,只是到时候贞妃就没有那么好过的了,皇后一定知道这件事是贞妃在背后搞得鬼,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报复贞妃。
为了给贞妃留一条后路,他不得已开口为皇后而向皇上求情,这样一来,不仅为皇上解了围,又解救了皇后。日后即使皇后再对贞妃有何不满,也会想想国师曾经对她有过救命之恩而手下留情的。
虽然国师为他解了围,但是皇上也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他还是一幅没得商量的语气:“皇后,就算国师为你求情,但还是罪不可恕,你说本王该拿你怎么办?”皇上大意凛然的说道。
皇后一听皇上的语气,心里一喜,便知皇上的有些退让的意思,“皇上,臣妾这次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不敢为自己辩解,不管皇上如何发落臣妾,臣妾都毫无怨言。”皇后一幅认命的样子。
“国师,你认为呢?”皇上把头转向国师。
国师沉吟了一下,便道:“皇上,微臣觉得此事还是算了吧。人生在世,谁能无过?况且皇后也只不过是一介凡人,也是一时糊涂罢了。况且这几日就是红日国使节离国之际,如果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只怕会对本国不利啊!”
国师本是忠厚爱国之人,面对内忧外患,他当然选择了后者!该争的时候是要争,但是该是团结的时候就应该团结起来。否则,自己先闹起来,外人就更加不把你当回事。
“国师的分析很有道理,既然如此,这次本王就暂且饶恕你,如下次再犯,本王一定会摘了你的后位,你明白吗?”皇上板起面孔对皇后吼道。
“臣妾明白,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皇后欲然欲泣,对皇上保证道。
皇上点了点头,对楚若与陌城说道:“既然这件事是因为皇后一手导成,也没有经过本王的同意,这件婚事也就此作罢,你们父女俩也可安心了。”
楚若便与陌城对皇上谢恩。
这段逼婚的风波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初七,红日国使节离国的日子。
整个皇宫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场面比他们来的时候还在隆重。大家都知道他们来的时候是带着挑事的目的而来,而此番离去,却是带着与大亚王朝和解的诚意而去,意境当然不同了。
为了表示大亚王朝友好的诚意,皇上特别送给了红日国大批的财物,有金银财宝,布料马匹,香料,谷种等等,还专门派人传授如何提高农作物产物的方法,把阿卡依乐得哈哈大笑。
阿卡依端起一碗酒就要敬皇上:“皇上,为了咱们两国的友好,阿卡依敬您一杯。”他对皇上举了举酒碗,便一饮而尽!
“好酒量!”皇上大声呼好,甚至为阿卡依的豪爽鼓起掌来。
在场的众人也无不附和着吆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