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茜叫来王瑞军后,张一昂当即问:“有没有办法进枫林晚酒店而不经过酒店大堂?”
“酒店后门?可我们昨天去调监控的时候发现后门锁着,大堂经理说后厅在改建,这段时间都锁着门。”
“除了后门呢?”
王瑞军双手一摊:“这就没有了啊,进出酒店肯定要经过大堂啊。”
“你再好好想想。”
“我想不出啊。”
张一昂自己给出答案:“水疗会所,这种场子肯定有通到外面的秘密后门!而且肯定不会装监控!”
“这个……这个得我们去看过才能确定。”
“你不要浪费宝贵的调查时间!”
“有,”王瑞军只好脱口而出,“确实有后门,那里没有装监控。”
“你确定吗?”
“我……我确定,我知道这个后门完全是因为线人告诉我的,我们以前办案需要……”
张一昂没工夫听他解释,拄起拐杖便往外走,同时吩咐他们,马上提审郎博图,他要亲自审。
“11 月 5 日晚上,你在杀害陆一波后开车回家,为什么要在半个小时后换了身衣服走出小区,你去干什么了?”审讯室里,张一昂坐在两名刑审队员中间发问,李茜等其他人在监控室中集体观看。
“张局长,我要纠正一下,我没有杀害陆一波,我和他的遇害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关了一天后,郎博图脸上带着几许疲惫,但思维还是很灵活。
张一昂笑了笑,他也不指望这种陷阱会被狡猾的郎博图踩进去,便说:“那清清白白的你就解释一下你回家后又出门干什么,还特地换了身衣服,是不是原衣服上沾着陆一波的血啊?”
“我换衣服是因为我洗了澡,我出门是听说了周荣那边出了一些事,他和我们公司一直有合作,所以我担心会影响到公司的情况,我心里烦,所以我出门后到小区北面的江边散散步,静静心。”他没有做任何犹豫就将这番回答说了出来。
“散步啊,散步能散两个小时?”
“我在躺椅上躺了会儿,不小心睡着了,后来回的家。”
“你不是感冒嘛,大半夜还跑江边?”
“所以我第二天发烧了,大概是在江边睡着被邪风吹了。”
“这一下把感冒的前前后后解释都串起来了嘛,这段台词准备了很久吧?”
郎博图轻叹着摇摇头:“张局长,我真的和什么命案没有半点关系。”
“据我们的调查发现,你那天晚上不是去了江边,而是去了枫林晚酒店。”
“我……我没开车怎么去呀?”
“打车啊。”
“我……”郎博图无奈道,“领导,我说的千真万确,你说我去枫林晚酒店,有什么依据呢?”
“你想要什么样的依据?”
“酒店工作人员证明啊,路上还有酒店的监控拍到我啊。”
张一昂叹气笑了声:“果然是考虑周全啊,知道打车监控拍不到你的人,水疗会所已经歇业了,你从那里后门进酒店不会碰到人,也不会被酒店的监控拍到。”
郎博图叹口气,感到很无语:“我真是冤枉死了。你们调查陆一波的死,应该去找跟他关系最亲近的周淇,找我做什么啊?”
“你知道周淇已经死了,所以你昨天故意提示我们找周淇,今天又这么说。”
“什么!周淇死了!”
“继续演,演得很像,三江口好不容易出个影帝,我们都看着你呢,这审讯室背后还有一大帮刑警都在看你表演。”
郎博图神色微微一变,过了一秒,又恢复正常,反问一句:“周淇怎么也死了?”
“这得问你啊,你先杀了周淇,后杀了陆一波,怎么反倒问起我了?”
“你说周淇比陆一波先死?”郎博图瞪大了眼。
张一昂奇怪地看着他:“对啊,有什么问题?”
“不……不可能啊。”郎博图用力咽了下唾液。
张一昂注意到他的神色,马上追问:“为什么周淇比陆一波先死是不可能的?”
郎博图眼神晃动了一下,支吾道:“我……我出差那天早上还见过周淇。她……她如果死了,那也肯定是 11 月 6 日以后的事啊。”
“什么!”包括张一昂以及监控器背后的所有刑警都瞪大了眼睛。尸检结果明明是周淇比陆一波早死亡一到两天,怎么可能在陆一波死后的第二天早上,郎博图还见过周淇?
张一昂迟疑了片刻,盯着他:“你这话得负责任啊。”
“我……就是这样啊。”
“你那天早上不是去医院打针了嘛,怎么遇到周淇的?”
“我……我开车经过路上看到她的。”
“哪条路?”
“这……这我记不清了。”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