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宁谷问。
“撤走的时候这个实验室应该还在运行,这是个在撤离之后才被‘生产’出来的实验体,”连川简单猜测了一下,看着后面的字,“我接收到的信息已经无法传递,毁灭是必然的结局,漫长而绝望。”
连川念完之后看了宁谷一眼。
“没了?”宁谷问。
“没了。”连川说。
“他为什么无法传递了?”宁谷说,“主城也不是一开始就退到现在的位置,走也能走过去吧?”
“他可能有什么缺陷,”连川看了看防护服,“无法传递的意思可能是他根本活不了多久,正常实验体不需要防护服。”
“可惜了,”宁谷过了很长时间才叹了一口气,“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世界没有毁灭……带着绝望死掉,真可怕。”
连川没有说话,只是张开了胳膊。
“嗯?”宁谷看着他。
连川还是不说话。
宁谷也没再问,过去搂住了他:“别怕。”
“我没怕。”连川说。
“那你是要安慰我?”宁谷转脸看着他。
“就是想抱一下,”连川说,“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多话。”
“我嘴唇不够软,多说点话滋润一下。”宁谷说。
连川笑了起来:“太记仇了。”
“小时候地王骗走我一颗扣子,我记到现在。”宁谷说,“他要在我面前,我现在还能为这颗扣子揍他。”
连川看着他,往前凑了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