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怕想起来,”连川问,“你怕什么?”
“什么都没有的人,最容易绝望,一摔到底,”九翼说,“我害怕自己会质疑自己活着的意义,毕竟我只想活着,怎么活着都无所谓。”
宁谷转头看着连川。
“你怕你会选择结束。”连川说。
“是,”九翼眯缝了一下眼睛,“我也不允许任何人选择结束。”
“我们没选择结束!”宁谷简直无语,“你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说的你也不听!”
“诗人没有回来之前,我会相信你,”九翼说,“现在我谁都不信。”
“你有什么毛病?”宁谷说。
“诗人是他已经被绝望动摇了的那一部分自己。”连川说。
宁谷皱了皱眉,算是勉强明白了:“能再扔出去吗?”
“能扔也不能扔,”连川说,“我们需要最强的九翼帮忙。”
“我凭什么帮你们。”九翼说。
“凭你现在被钉在墙上。”宁谷说。
“我可以在这里钉到世界毁灭,”九翼说,“然后继续在自己脑子里活着。”
“那就试试!”宁谷恶狠狠地说。
九翼没说话,闭上了眼睛。
“怎么办。”宁谷问连川。
“去趟主城,”连川说,“找团长,九翼说的不是假话,我们要抢在清道夫之前,不能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