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球,透明的球,”福禄比划了一下,“从失途谷看过去有这么大,在主城看的话,应该更大。”
“里面什么都没有,看不到什么东西,”寿喜补充,“连影子都没有。”
“落地了吗?”九翼问。
“没有,悬着的。”福禄说。
九翼偏了偏头,对着站在阴影里的黑戒晃了晃手指:“去主城,看主城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几个黑戒立刻悄无声息地跃上洞壁消失了。
九翼站了起来:“我得去吟诵竖洞看看。”
“诗人没有醒。”福禄说。
“快醒了,主城那东西,跟裂缝不一样,”九翼想了想,“像个陷阱,我得去问问诗人。”
“吵醒他会生气。”寿喜说。
“我怕他么?”九翼张开胳膊,“我怕!他吗!我会怕一坨虚无的意识吗?”
福禄和寿喜一块儿跳到了他身边。
“你俩不用去,”九翼说,“你们应该怕他。”
“不怕。”福禄说。
“你们在失途谷里转转,”九翼说,“打听一下,看看下面有没有什么异常,让货商把手头的东西交一半囤起来,万一一年两年的总死不掉……”
“就可以换很多钱!”寿喜兴奋地喊。
“可以给你们这帮蠢货吃!”九翼凑过去吼了一声。
宁谷带着连川往吟诵竖洞去的时候完全没底,并不是对将要面对的未知没底,是对找不找得到路完全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