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谷打算在连川拒绝的时候教育一下他,在鬼城,能向旅行者学的东西有很多,比如不要脸。
但连川什么也没说,直接停下了。
也不知道这是要背还是不要,宁谷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弯了弯腰摆了个马步。
连川倒在了他后背上。
非常重!
宁谷怎么也没想到这人能有这么重。
虽然不想说话,但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沉?”
连川没有说话,胳膊从他肩上垂下,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宁谷只得咬牙背起了他。
这一路有点漫长,为了不引来原住民,所有的人都保持着沉默,安静地从舌湾深处的浓雾里穿行而出。
宁谷看着遍地的裂痕和不断窜出的电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而看到那道从舌湾一直劈到金属坟场的裂缝时,更是有种深深的不安。
也许所有的人都曾经或多或少因为不知道何时会到来的这一天担忧过,旅行者的疯狂肆意,也许就是建立在这种“不知道哪天就会消失”的不安之上。
唯有自己。
二十多年活在迷雾里。
好奇的一切都没有答案。
而所有的事被揭开时,又是这样猝不及防毫无退路。
宁谷没有回庇护所,背着连川直接去了疯叔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