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连川的裤子都快被自己蹭下去了,也没成功。
看来诗人现在还没有醒,没有看到金色大脸,但黑戒跟这些黑金雾打起来,也占不到多大便宜,打散了的黑雾会马上重新聚集。
宁谷一咬牙,用手指把连川闭着的眼睛扒拉开了,瞪着他:“喂!狗!”
余光里有黑雾绕了个弯从侧面飞向了他的斜后方,而旁边的黑戒没有发现,宁谷在要不要松手躲开这个问题上犹豫了一根头发丝那么丁点儿的时间。
黑雾从他后背穿了过去。
四周所有的声音突然都消失了。
黑雾也慢慢散去。
似乎连洞窟也跟着一同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荡荡的白色。
感觉不到光,但往哪里看却又都晃眼。
宁谷拧着眉,抬手遮了一下眼睛,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地上,而连川已经不见了。
“人呢!”他喊了一声。
声音干瘪得像是被刀削过,除了音节本身之外的所有共鸣和尾音都像是被空气吸走了。
这是连川的记忆。
宁谷已经能在这种状态下马上分辨出来,毕竟已经是个熟手了。
他往四周看了一圈,身后一片白色中,有一个巨大的沉默地旋转着的水柱。
宁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水,更没见过脱离容器还能独立成坨的水。
而这个水里,还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