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自己很有可能要出糗, 乔晚皱紧了眉,当机立断,立刻拔出闻斯行诸在自己胳膊上用力划了一刀!!
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来,疼痛短暂地占据了情|欲, 大脑恢复了一瞬的清明, 乔晚抿紧了唇,努力压下脸上的红潮,继续马不停蹄地翻柜子里的春宫。
撑不住了,就给自己一刀,撑不住了就给自己一刀,这样一套化下来, 手臂上血痕斑驳, 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
可惜翻到最后依然一无所获, 跪倒在地毯上, 乔晚心跳如擂,昏昏沉沉地想。
完蛋了,再找肯定来不及了。
只好赶紧盘腿坐下,企图用灵力压下这股欲|望。但因为欲|望得不到纾解, 乔晚哆哆嗦嗦地直流眼泪。
一方面是生理缘故, 另一方面心里尴尬地泪流满面, 在前辈的书房……那啥, 感觉对满柜子的佛经都是一种侮辱, 羞愤得恨不得到处去找时光机。
直到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妙法尊者走进了书房, 肩膀上落了一层薄雪,烛光下,眉目柔和,眉色如烟。
本来是担心,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拧眉跟来,没想到却撞见了这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哆嗦直流眼泪的少女。
妙法尊者眸色冷厉地绷紧了脸,“这是怎么回事?”
乔晚费力地掀开眼帘,目光所至之处,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蓝,宛如盛开的蓝牡丹,工笔描摹得妖艳。
刚想开口,眼泪立时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主要是羞耻的,惶急地磕磕绊绊地解释。
“前……前辈!!没事……我……我运功出了点儿问题……”
话音刚落,面前的人好像沉默了半晌,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转过身,出了书房,临走前,甚至没忘记合上门。
乔晚松了口气,定了定心神,继续专心致志地对付这在丹田里冲腾的情|欲。
一出书房,妙法尊者就去打了盆水,又搭上了条白巾子在盆边儿上。
乔晚趴在地上迷迷糊糊间,好像感觉有檀香轻轻掠过鼻尖,自己宛如被翻了个面的乌龟,接着耳畔传来了拧毛巾的水流声,额头上已经盖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好舒服。
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等这白巾子温度渐渐攀上,妙法又抿紧了唇,眉眼虽然依旧冷厉,却极其耐性温和地继续浸湿了水,替她擦身子降温。
不过擦的地方仅限于脖子往上。
只是越擦,仿佛越被少女身上的温度所感染,手下是青春又饱含生机的肉|体,受折磨的反倒成了自己。
乔晚穿的是她那个世界的衣服,领口上别了个粉色的蝴蝶结,沾了点儿水,妙法紧绷着下颌,伸手想把这歪了的蝴蝶结别回去。
然而这一触碰,反倒露出少女一截白皙的脖颈,泛着点儿细腻的粉,浑身上下汗水淋淋。
蝴蝶结歪得更厉害了。
男人指尖又无所适从地僵硬在了半空中,不知道是重新别回去好,还是让它这样歪着好。
刚刚将乔晚的不对劲尽收眼里,这下就算妙法尊者终于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他那股难以启齿的欲|望并非因为乔晚而生,而是这宅子里有别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耳畔仿佛有个细细的声音在笑。
人家后辈都能察觉出来不对劲,你身为佛门尊者,倘若真的清心寡欲,第一时间定当也是察觉到不对劲的。而你竟然第一反应是自责自己对后辈生出了污垢的欲|望,完全没料想到这中间的蹊跷,看来是一早就有了这想法,只不过今天欲|念又再度被勾动了出来。
你枉为佛门尊者,枉为天下僧侣的导师,禅心竟然如此薄弱。
妙法尊者不肯示弱,眸色像两把刀子,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刮去,手指捏紧了,好像为了证明什么,继续去倒腾乔晚脖子上的蝴蝶结,指腹被汗水濡湿,心里一跳,又往下歪了一寸。
指腹在对方细腻温热的肌肤上滑过,妙法默默合眼,妖冶的脸上黑气升腾。
不知道是在跟自己生气,还是在和别的什么生气。
少女的身子算不上多白皙娇软,但结实又丰满,腰肢的线条流畅,如白玉般细腻动人。
就这样,他半跪在乔晚身前,眉梢挂着冷意,替她拧毛巾敷毛巾,服侍了她大半夜。
等到半夜的时候,乔晚的情况反倒恶化了,灵力非但没压制住,反倒在丹田里胡乱蹿腾,妙法试着腾出一只手,帮她梳理,可惜没成。
越梳理,反倒越紊乱,两个都乱成了个毛线球。
乔晚迷蒙中睁开了眼,隐约看到前面做了个人。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只知道这个人能帮她。
他能帮她就够了,只要不是尊者就行,但谁是尊者,她想不起来,她害怕他离开,慌乱地想要阻止他,不知揪住了他的衣摆还是袖角。
他说的什么她都听不清,好像隔着一层薄纱,离她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