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二更)(2 / 2)

就算能熬下来,失败者十之八九,真正能成的人少之又少。

敲碎全身上下的骨头不是小事,要是失败了,那就意味着一切成空。

所以,权衡利弊之下,很少有修士敢拼这么一把。

“这世上走体修的人少。”

头顶上忽然传来一个男声。

乔晚抬头一看,是江凯。

眼见乔晚捧着书看得聚精会神,是真打算走体修的路子,江凯有点儿看不过眼。

相逢就是缘,他也不好看这位道友一门心思扑在无用功上,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青年伸手指了指乔晚手上的书,“在下记得,一般也就萧家岑家和陆家一类的世家,才会在族里养点体修,以天雷锻体,以银砂注脉,以玉液浇灌,以真火炼化。”

乔晚合上书,摇摇头,“多谢,但我还是想试试。”

江凯挠了挠头。

就它了。

乔晚拿着书,心里默默下了个决定。

秘籍有了,接下来就是配套的武器。

打铁太慢,乔晚干脆去了兵器铺,没听伙计的吹嘘,直奔到货架前,选了一对铁锤。

体修力气大,用起来趁手,不过铁锤仅限于近战,做不到二次速杀。

但它威力大,加上铁链之后的流星锤,打击范围也广。

“这个,我要这个。”乔晚指指铁锤。

余三娘一看那两大金瓜,顿时呆了,“陆姑娘,你不再看看?”

但一转眼的功夫,就看见那头扎粉色发带的姑娘,已经举起了那俩大金光,趴在了柜台前,和伙计商量着怎么把这俩大金瓜改造得更合自己的心意。

亲眼看见此情此景,余三娘默默地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和伙计约定了明天早上来取锤子,乔晚和余三娘一起踏出了店铺。

等出了店铺,往回走的时候出了点问题。

在经过一条巷口的时候,一行人看见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倒在地上,已经没气了,何止是没气,身上的东西也全被扫荡一空。

明显是杀人夺宝。

致命伤在头部,一剑击碎了颅骨,红红白白的液体流了一地。

乔晚蹲下来,看了一眼。

那人死前手里还紧紧地攥了一包糖,就这包糖没被人抢走。

应该是买给孙子吃的。

余三娘脸色一白,捂住了嘴,差点没吐出来。

梁义庆沉下脸色,“这应该是菩萨会的人干的。”

乔晚:“菩萨会?”

余三娘啐了一口:“你来得晚,不知道,这几天,镇上有一帮修士,戴着菩萨面具,专门干些杀人夺宝的勾当。”

这尸首就躺在这儿,没一个人敢管,就害怕惹祸上身。

梁义庆也怕,见乔晚站在原地没动,扯着余三娘和乔晚脚步匆匆地赶紧跑。

日落西山,一帮人收获颇丰的回到了“悦仙客栈”。

回到客栈,乔晚继续入静,很快就突破了练气二层。

也只有练气二层,这已经是顶了天了。

再往上就不行了,乔晚试了很多种方法,都不行,她现在身体硬件措施跟不上。

练气二层再配上锻体,姑且能用上一段时间。

这么想着,乔晚摊开了那本《炼体精要》。

她之前锻体,主要走的是攻击流,练的是力道。但这一本《炼体精要》更加全面。

初期阶段炼皮走的主要是防御,等到练血阶段,就能凝血为箭,防御和攻击并重。

反正现在她筋脉破损,虱子多了不嫌痒,乔晚抱着试一试不亏的心态,从头开始练。

有了练气二层的激励,一鼓作气,乔晚就冲上了炼皮第三层。

第三层,寻常刀剑已经伤不了她。

睁开眼,乔晚有点儿惊异,又有点儿激动,满心欢喜地翻出储物袋里白天买的那小册子和笔,趴在床上,认真地一笔一划继续倒腾。

光照无间和丢你雷某,都不是昆山功法,用着正合适,但威力削减了不少。

神识用不上了。

乔晚将笔一搁,靠着床上,心里有点儿感叹。

灵力终有耗空的一天。

炼体带来的是实在的。

往床上靠了一会儿,乔晚从袖子里摸出了把笛子。

那是她买铁锤的时候顺便买的。

音乐能静心。

陆辟寒一直想把她教导成个修真界淑女,在陆辟寒的督促下,乔晚会的乐器其实很多,但都不精。那也多亏了陆辟寒不嫌弃,手把手教,琴笛乔晚都会一点。

见乔晚把笛子往嘴边一横,余三娘有点儿惊讶,“陆姑娘你会吹笛子?”

乔晚嗯了一声,“会一点儿。”

于是余三娘也不入静了,停下了听乔晚吹笛子。

乔晚吹的是高兰芝之前教她的安神曲,叫《落梅花》,有安神的功效,也只有这么一点儿安神的功效。

大师兄经常整夜整夜的睡不好,她就去栖霞峰上跟着高兰芝学了一点儿,她不是医修,也不会将医术融于乐理,只会这么一首。

等年岁渐长,陆辟寒也不让她进他洞府看他睡觉了。

要脸。

虽然是他一手带大的,但乔晚坐在他旁边,看他睡觉总有点儿别扭。

乔晚是真没别的想法。

陆辟寒的样貌很年轻,但气质实在过于稳重。

可能就是爹气吧orz

乔晚其实是认真评判过陆辟寒的样貌的。

凭心而论,大师兄生得不丑,虽然在美女如云的修真界有点儿不够,但吃腻了鱼肉,清粥小菜也别有一番风味。

病美人都是存在于艺术加工里的生物,真正的病人,眼下青黑,瘦骨嶙峋,实在算不上有多好看,陆辟寒能依稀看出点儿冷峻的意味已经很难得了。奈何大师兄爹气太重,对着这张成熟稳重的脸,乔晚就算真有什么旖旎的想法,也不好意思冒出来。

一冒出来……

乔晚囧囧有神地想,总有种yy她爹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