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老头说道：“但愿吧，反正我还是少出来为妙，见鬼了，你认识的人，怎么越来越厉害？”

郭十二摇摇头，说道：“帅老头，帮我一下，看看此地有没有大量的残存灵魂。”

帅老头顿时明白了郭十二想要什么，他说道：“你打算探察这里有没有发生过大屠杀？”

郭十二点点头。这座城市有几百万人口，若是全部被杀掉，那么就应该有残存的灵魂，就算是消散了很多，也有蛛丝马迹可以寻找。

帅老头点点头，立即放出古西狴的触手，在空中不停地挥舞。郭十二驾驭着祭坛四处乱飞，转了几个圈，帅老头说道：“好了，不用继续转了，这里的确被杀了不少人，但是不会超过十几万，嗯，最多不超过二十万，这里遗留的残魂并不多。”

郭十二喃喃道：“看来……大部分人口是被掳掠走了。”

帅老头点头道：“没错，要么就是逃走了，嗯，不大可能。”任何家族攻击一个大陆，要么是为了占领，要么就是为了掠夺人口和资源。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一个家族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攻击一个大陆。

郭十二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他说道：“好，我们回去，帅老头，你不用躲起来。”

帅老头想了想，摇头道：“我可不想冒险，还是待在古墨莲里面舒服，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管我。”说完脑袋缩回祭坛。

郭十二现在明白，帅老头心里其实很自卑。他叹息了一声，直接瞬移回去。

众人陆续回到罗桀的庄园。郭十二落下，说道：“北符城已经全完了，没有人，大部分人应该是被抓走了。”

罗桀说道：“我也没有发现活着的人。

齐南山也说道：“我负责的方向也没有人迹，见到的所有建筑都是废墟，他妈的，这要有多少人过来，才能造成如此凄惨的景象。”

鹰魔、罗战和南酉也飞了过来。鹰魔领着一个人落下，说道：“找到一个人，是低级职业者。”

那是一个老人，身上布满了符文，一看就知道是符武职业者。

郭十二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那人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连声道：“别杀我……别杀我！”

郭十二说道：“我是北符门的人！你不用惊慌！”

那人神情一呆，喃喃道：“北符门……北符门……”他突然狂笑起来：“北符门，哈哈，哈哈哈……北符门早就没了……哈哈，哈哈……你们怎么可能是北符门的人……哈哈！”

郭十二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气。

第五章 悲惨大陆（上）

看着癫狂的老人，众人全都沉默不语。半晌，罗桀说道：“老夫罗桀，北符门的大长老！”

那个老人显然听过罗桀的名字，他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罗桀，摇头道：“你不是罗桀，你绝对不是罗桀，他失踪很久了，而且他是一个老头子，你……你是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是罗桀……”以他的见识，当然不明白罗桀为什么会变年轻。

罗桀又好气又好笑，心底里闪过一丝悲哀。现在看来，北符门的水平太差了，这个大陆一直憋在一个角落里，在职业者居住的大陆中，只能算是一个低级大陆，整个大陆上都没有祭坛传承，职业者只能靠自己的努力，摸索学习到一点职业技能。

郭十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北符门是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

老人挺直了腰，说道：“北符门，外门弟子，符武士，常正。”

郭十二说道：“常正，北符门发生的事情，能告诉我吗？”

常正回答得很干脆：“我不知道……”

罗桀大怒，说道：“什么？你不知道？”

常正满脸苦涩的神情，说道：“我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北符门已经被毁掉，找不到一个活着的人，唉，整整七年……我光埋尸体就埋了七年……”

郭十二不由得苦笑，问道：“你是后来才回来的？”

常正说道：“我到一个边远的山区去采集一种植物，去了半年多时间，回来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彻底改变。”

郭十二问道：“还有其他门派的消息吗？”

常正说道：“不知道，我不敢走出去……前几年野人关外的野人进入这里，不过它们找不到食物，很快就离开了，要不是我运气好，跑到一个地下制符厅中躲避，那一次就死定了……当初也许有存活下来的人，也有可能被野人吃掉了。”

齐南山说道：“算了，十二，以他的实力，能够活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不知道消息也很正常，你不能指望一个符武士知道多少情况。”

常正忍了很久，终于说道：“能不能……能不能给点食物……”

郭十二叹了一口气，扔给他一个藏符袋，说道：“这里的食物够你吃几个月的，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常正虽然能够狩猎，但是他的实力太差，只能猎杀小型野兽，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杀。他紧紧抓住藏符袋，稍稍察看，顿时露出狂喜的神情。藏符袋中有面饼和大块的腌肉，足够吃很长时间。他激动得连声道谢。

罗桀说道：“我们去兽符门。”

郭十二点点头，直接开启符门，说道：“走！”

常正呆呆地看着闪烁着符光的符门，这种传说的东西，竟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没等他说话，眼前的人一个接一个没入符门中，片刻后，符门逐渐消散。他叹了一口气，心里开始有点相信，那人可能真的是罗桀。

……

兽符门同样是一片废墟。

郭十二冷笑一声道：“还真是赶尽杀绝啊。”

罗桀有不少朋友在兽符门，他淡淡地说道：“我会找到他们的……不论是哪个门派，哪个家族干的，我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齐南山说道：“这要有多少人才能完成如此大的手笔，可以扫清一个大陆？”

郭十二说道：“如果是一个古家族，扫清一个大陆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经历过古南家族和古金家族的战争，知道这些古家族的潜力。他们占据着很多个大陆，有着近乎无尽的人力，出动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职业者，那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在北符门兽符门这种低级大陆，最厉害的职业者也就是大师级，而大师级职业者在古家族中，只是小兵，只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