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宓敬只能带着月娘私奔,这一走就是两年,两人私自成了婚,却不为宓家承认,宓敬辗转带着月氏来到安阳县,凭本事考入书院,想走科举这条路给自己和月氏谋个前程。
月氏和宓敬之事,在安阳县原本是无人知晓的,谁知他们清明的时候,月氏刚怀了孩子,宓敬想悄悄带着她回去祭祖,告知祖先,却被周玉才看见,周玉才见月氏美貌便稍加打听了一番,两人的事在宣县很出名,一打听就全知道了。
于是,周玉才便惦记上了月氏,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真的把月氏怎么了,凭着月氏在宣县的名声,也不敢宣扬出去。
听完这些,林悠就更气了:
“这个王八羔子,早知道刚才我铁锹就砸他脑袋了!”
月氏边哭边拉着林悠的手叹气,林悠见她精神很差,有心安慰,将放在前襟衣袋中的红荷包取了出来。
“别提那混账东西了,估计短时间内他不敢来的。姐姐瞧瞧我给孩子准备的长命锁,是我和我相公的一份心意,姐姐别嫌弃才好。”
月氏瞧了林悠从荷包里取出来的银锁、银环等物,都是上好现银打的,加起来至少有二十两之多,月氏吃了一惊,赶忙摇手:
“不不不,使不得!”
林悠微微蹙眉:“姐姐是嫌少吗?”
月氏就更慌乱了:“不,怎会嫌少,只是……”
“不嫌少,姐姐就收下!况且,这是我们夫妻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们的。”林悠说完,将东西一股脑塞进月氏手中。
月氏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眼眶再次发红,不再推辞:
“我夫妻沦落至此,一路遭人羞辱轻视是常有,却从未体会过雪中送炭。”
林悠拉着冰凉的手说:
“姐姐莫要多想,日子总是苦尽甘来的多,你相公是个有才之人,你们还生了个可爱的孩儿,眼前虽是寒冬腊月,可凛凛寒冬终有时,只待春暖花开日,一年四季交替更迭,总能等到的。”
月氏怔怔的看着林悠,为她的话语所激励:
“凛凛寒冬终有时,只待春暖花开日。”
“是啊。还有就是,无论何时,身体是本钱,你得放宽心,把身体养好了,待来日你家相公金榜题名,就来接你去汴京做官太太了。”
林悠不遗余力的开到月氏,真心希望她能好起来,这样宓大佬以后就不用孤独终老,成天骂骂咧咧的跟韩大佬找不痛快了。
月氏原本还在鼻酸,却在听到林悠最后一句话时,忍不住笑了。
尽管知道她是安慰自己,但月氏还是感动到了,不敢畅想夫君金榜题名,只觉得‘身体是本钱’这句话还对,她和宓郎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只要两人在一处,便是吃糠咽菜也快活,他们如今还有了孩子,更要振作起来,把日子过好了才行。
林悠见她神情稍稍开阔,便起身去处理她带来的食物,月氏在做月子,宓大佬做饭估计水平有限,好好的羊肉别给糟蹋了,于是借着宓家的灶台调好了汤味,又把红枣和银耳洗了些放进瓦罐里慢慢熬着。
给月氏做了两菜一汤,看着她吃下半碗饭,喝了两碗热腾腾的汤以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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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