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2 / 2)

媳妇儿管得这么严,真是辛酸哪!!

不过他也乐意被管。

郑驰乐唇角微微翘起,瞅着关靖泽绷紧的小脸蛋儿直乐。

瞧这醋味儿浓得,啧啧,隔多远都能闻到!

第135章 谋划

有梁信仁在中间牵线搭桥,关靖泽很快也暂时无视心里的疙瘩跟叶沐英聊了起来。

一聊之下发现这人确实不错。

得知叶沐英在奉泰之后郑驰乐倒是想起另一件事:“靖泽的舅舅李见坤也在那边,你见过他没有?”

提起这名字叶沐英就笑着说:“见过,李叔他可是很令人头疼的,很多人都拿他没办法。”他补充道,“前几天我眼疾发作还是他给治的,然后他就赶我回来复查了。”

郑驰乐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说出“让我也给你看看吧”的话来。术业有专攻,就算他是学医的也不可能样样皆通。

他说道:“病向浅中医,还是好好复查一下比较好。”

梁信仁说:“这家伙就是太劳累了,多休息一下就好。”他瞧向叶沐英,“听到了吧?该去检查你就去,乐乐可是个真正的医生,你得谨遵医嘱啊!”

叶沐英点头答应:“我不会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别说这个了,我还有事要请教一下乐乐。”

郑驰乐殷勤追问:“什么事?”

叶沐英说:“你听说过大肚子病吗?”

郑驰乐当然听过,可不就是在长江以南曾经流行过的血吸虫病吗?血吸虫寄生在一些淡水螺里面,普遍生长于南方水域之中,人体感染初期会出现腹痛、腹胀、腹泻等等症状,到了后期主要是肝脾病变和消化道出血,幼儿和青少年感染后更是会变成长不高的“侏儒”。

因为患者常常有腹部胀大的症状,因而又被称为“大肚子病”。

南方这种恶劣的传染病是防疫的重点,每年中央都会发出防疫指令,如果是奉泰的话,云淀那边也会直接下达指示,难道没有执行下去?

郑驰乐说:“我对传染病做过系统的研究,这种病也还算了解。”

叶沐英笑着说:“我就是听说你对这一块挺有经验才想向你讨教的,李叔说你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听到卖掉郑驰乐的是李见坤,关靖泽有种将他加入黑名单的冲动。

郑驰乐倒是不介意,仔细地听着叶沐英的问题。

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题,就是奉泰那边条件差,少数民族又多,很多政策都难以施行。本来那边人手就不是很足,冬天还好,春天一到叶沐英就得发愁了,春天雨水菲菲,正是蚊虫滋长、病菌繁衍的疫病高发时节!要是不趁着冬闲的当口把事情落实下去,明年出了事儿谁都难受。

叶沐英也没想着让郑驰乐给自己变出人来,而是借来纸笔写写画画,跟郑驰乐说出自己正在着手布置的防疫方案,一心要把方案改到最佳,防患于未然!

想到南方的情况,郑驰乐也上心得很,立刻跟叶沐英讨论起来。

关靖泽也没闲着,他也在跟梁信仁交谈。

梁信仁一直守在首都,消息比他广得多,给他说起了许多他错过了的情况。末了梁信仁感叹:“过两年我也到基层去打拼打拼。”

关靖泽说:“我们会好好地给你们打前站。”

两边的话题几乎同时步入尾声,叶沐英向郑驰乐道谢:“这一趟回得真值得,你有电话吗?留一个,方便联系。”

关靖泽代答:“没有,我们那边还没装上。”

叶沐英咋舌:“你们的条件更困难啊。”

郑驰乐说:“快了,很快就能装上,反正这些基础设施是必须搞上去的,索性年前就把它装上吧。”

叶沐英说:“那好,我给你写个电话,到时候你们那边装好了电话就给我说一声。”他没忘记一边的关靖泽,边写号码边嘱咐,“靖泽你也是,到时候把电话给我。”

说完就把两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递给郑驰乐和关靖泽。

关靖泽说:“好。”

郑驰乐自然是麻利地把它收好。

梁信仁又起了其他话题,四个人立刻聊到了一块,一直等到午饭的时段,叶沐英才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一趟,信仁你呢?”

梁信仁摸摸鼻头:“中午有安排。”

郑驰乐嗅觉灵敏:“梁哥有好事?”

梁信仁很坦荡,哈哈一笑:“当然是好事,赶明儿我跟你嫂子定下来了就带来跟你们见见。”

郑驰乐说:“那就快去吧,千万别迟到了。”

送走了梁信仁和叶沐英,剩下的就是郑驰乐和关靖泽关起门来解决的事情了。

关靖泽抱着手臂,盯着郑驰乐一句话都没说,等着他的解释。

郑驰乐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只能将自己跟叶沐英那段过往说了出来。其实将它宣诸于口之后,事情也变得简单多了,他对叶沐英确实很有好感,但那种好感还没多到影响他跟关靖泽感情的地步,甚至连影响他对其他叶家人的观感的程度都达不到。

如果是关靖泽苦兮兮地放任自己双目失明,说什么“都是我们家欠你的,我来还”,郑驰乐肯定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抡起拳头狠狠揍他一顿。

郑驰乐说:“现在叶沐英的眼睛没出问题,也许叶仲荣往后的路可能没那么顺利了。叶伯华不是蠢货,叶叔茂既然要放弃了,他肯定会站出来打出‘维护弟弟’、‘维护儿子’这两张牌——这样的话叶家那位老爷子肯定会好好考虑。”

关靖泽说:“叶伯华不是善茬。”

关靖泽见过叶伯华几回,这人面相还不错,就是眉宇之间带着种抹不掉的阴鸷,显然不是好相与的。回头好好一瞧,无论是叶季昌的殉职还是叶叔茂的边缘化,都有叶伯华的影子在。他的手段也许不算高明,但偏偏就是那不甚高明的手段居然把事情做得让人无法指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