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双手撑在床栏上,艰难地扭过头,想对容舍说,她已经好了。可惜容舍似乎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反而往前探了探身,重新咬住了她的唇。
白得得心里哀嚎一声,眼下这动作真的是突破人类柔韧极限,亏得她是修士呢,星体虽然脆弱,但好在柔韧度极好,不然她的腰真要折了。
容舍似乎不是嗜好欲之人,今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折腾不休。顿时让白得得有种又坠入了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梦的感觉。
说实话,白得得都许久许久没跟容舍亲热过了,上一次好像也是突破的时候才有交流过。
容舍平日虽然任白得得予取予求,但唯独在床榻的求欢之事上,比较别扭。白得得过了最开始那股子新鲜劲之后,也就不再为难容舍了。毕竟到了她们这个境界,肉身的欲望之乐已经不算什么了,重要的是精神境界。
是以南草给白得得灌输的一切东西最后都被她斥之为情趣太低级了。本来老魔头就是个猥琐货。
重逢后,南草和唐不野的事儿,白得得虽然没太多功夫去关心,但这俩人的动静真的是不小。白得得就撞见过好几次,这俩人竟然没羞没臊的一点儿遮掩都没有的就野合。
白得得有私下说过南草,结果南草居然猥琐地说来不及设结界。白得得信他才有鬼,她觉得南草就是个暴露癖。
南草却嘴里叼着草问,“容舍就从来没这么猴急过?”
“当然,容舍怎么会跟我舅舅一样不……”讲究。白得得没往下说,突然想起来唐不野是她舅舅,不能说自己舅舅的坏话。
以前白得得以为她舅舅是要当和尚的,结果现在居然和南草如此没有下限,动静大不说,而且还特别频繁。
白得得曾经是去自己外婆那里告过状的,让她规劝自己舅舅两句,毕竟自己是小辈嘛,不好说。结果她外婆张若也心更大,说是年轻人没开过荤就这样,过几百年就好了。
“可是你不觉得他们太过火了吗?这样不利于修行吧?多浪费时间啊?”白得得道。
张若也摆手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当初你外公和我刚成亲的时候,比你舅舅还夸张呢。”
白得得认真思考后道:“我不喜欢这么夸张。”
所以,容舍现在这么激进,白得得并没觉得被恭维了,好容易熬过这一波,她轻轻推了推揽着她正上下摩挲她光裸的脊背的容舍道:“我想去观想一下星空,突破合道之后肯定能有更深的感受。”
容舍的手顿了顿,“现在?”
白得得坐起身道:“对啊。”然后还开始拖容舍的手臂,“大好的时光可不能这么浪费。”
容舍眯了眯眼睛,什么时候,床笫之事在白得得眼里成了浪费大好时光的事了?从杜北生回来以后么?
白得得将容舍拉起来之后,去叠瀑图里洗漱更衣之后,就又拉着他上了露台。
白得得枕在容舍的肩头,仰望星空。她似乎格外亲近星空,但凡有空闲,总是会在屋顶仰望星河。
容舍将星河水递给白得得,她满足地啜了一口,喝着星河水,仰望星空,这才是高级审美情趣嘛。
“就这么喜欢星河吗?”容舍问。
“对啊。”白得得抬起头,亲了亲容舍的下巴,“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在准备一份礼物送给你。”
这不是容舍第一次听白得得这般说了,“哦,是什么?”
“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惊喜了。”白得得吃吃地笑了笑,她预想中的是,若是能在容舍向自己求婚之前准备好礼物就好了,到时候他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光是想一想容舍那时候的表情,白得得就觉得美,看以后傻鸟还敢不敢叫自己草包。似乎以前容舍也骂过自己呢,到时候非得叫他把说过的话给吞回去。
第222章
“得得。”容舍出声喊了喊躺在露台蒲席上的白得得, 她观想星空的时间实在太久,久得连容舍都觉得不对了。
白得得没有反应。
“得得。”容舍将食指和中指贴在白得得的额头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反应。
容舍吃惊地收回手指, 却也没有再叫白得得。
兰有雪看见容舍从露台下来,后面却不见白得得有些惊奇, 需知白得得缠容舍可不是一般的紧。
“宗主。”兰有雪上前朝容舍行了一礼。
容舍点了点头, 走到桌边坐下。
兰有雪也走到桌边坐下,将自己的手腕伸了出来。
容舍抬手将三根手指搭在兰有雪的腕脉上, 过了三息才收回手,然后袖子在桌面一拂, 桌上便多出了一碗药汁。
兰有雪收回手, 放下袖子, 看着容舍从指间挤出一滴血滴入碗中,然后才端起药碗来一口饮尽。
以往这之后容舍就该离开了,但是今天却破天荒地留了下来。
兰有雪的心急跳了几下, 看向容舍。
“有什么心愿吗?”容舍问。
从某方面来说,兰有雪的确比白得得更聪慧和敏锐, 她的脸色一白,身体止不住地抖动。
容舍对她从来不是说废话的人,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自有其深意。
而今天的这个问题, 兰有雪也只有一次机会。她深呼吸了一口,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鼓起了勇气。
“我,我希望宗主能给我一个孩子。”兰有雪终于艰难地把话说完了。说完之后, 只觉得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了。她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样害羞的时候,连话都说得这般委婉。以前想跟男人睡觉,从来都不需要她说出口的,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容舍没说话,兰有雪也没有低头回避他的眼神,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从白得得手里抢走容舍,兰有雪目前是不指望了,但是容舍成了她的执念,她怎么也得争一争。更何况一旦有了孩子,很多事儿就不好预料了。
在兰有雪紧张得快把自己的指甲都掐断的时候,容舍才挑挑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