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杜北生站在白得得身后一直给高行云使眼色。

高行云却不怕死的道:“你给顾晓星提鞋都不配。”

……

白姑奶奶发飙的过程就不细说了,反正最后高行云生生地挨了高陆洲一巴掌。

“你这什么眼神, 什么审美?”高陆洲问, 还不快给白仙子道歉。

高行云挺着背不肯低头。

白得得也抄着手,下巴朝天地懒得看高行云。

高陆洲气得又给了高行云一巴掌。高行云这才委委屈屈地看着白得得道:“白姑娘, 是我错了, 刚才我只是一时气话。你与顾仙子是一时瑜亮, 不分伯仲。”天知道高行云这话说得有多违心。

白得得回头瞪了高行云一眼,“你眼神有毛病吧。顾晓星能有我漂亮?”

高行云愤愤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折腾够了没有?”

“没有。你得写一百遍白得得比顾晓星漂亮。还要站在大街上对你遇到的前一百个人说,白得得比顾晓星漂亮。”白得得道。

“你个疯女人。”高行云不干了。

白得得摇摇头对着高陆洲道:“你孙儿的目光真是太短浅了。他这脾气,怎么作呕生意啊,你确定要把生意传给他?趁早让你儿子赶紧再生一个吧。”

高陆洲只能呵呵赔笑,“还不赶紧按照白仙子说的做。”

高行云一边写,一边想,要是白得得做不到承诺的事情,他非得把她卖到宝悦楼不可,就是白元一来了,也救不了她。

白得得一边吃着松仁看高行云写字一边道:“你这字写得不好看啊,没怎么练过吧?啧啧,这怎么好意思拿出手啊。”

高行云白了白得得一眼,他已经没力气跟这女人斗嘴了,一切都要走着瞧。

白得得站在二楼的窗户边,津津有味地看着高行云在下面对每个遇到的人说“白得得最美”。

“师傅,你这样折腾高行云,他肯定会记恨的。”杜北生不无担忧地道。

白得得撇撇嘴,“早就得罪了,也不差这一点儿。再说了,这人动不动就要把女人卖去那种地方,难道还不许我耍弄耍弄他?”

白得得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始记东西,一边记一边道:“你的剑道需要实战磨砺,这个高行云以后可以给你喂招,你有空就可以来揍他一顿。我把他名字记下来了,一号沙包。”

杜北生只能扶额。

白得得这边折腾够了高行云,也就开始布置净化魔气的事儿了。杜北生在她的指挥下,将先才买来的符纸在指定位置贴了。

白得得将一张传音符贴在杜北生背上,这下两人就能私下传音了。本来传音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法,但白得得和杜北生的修为都很底下,还做不到传音入密,只能依靠传音符来隔绝他人偷听。

“师傅,你也会符阵吗?”杜北生道,“这些符纸都是按照什么阵法贴的啊?”

白得得道:“随便乱贴的。”

“呃。”杜北生无语了,“那你要怎么净化这些魔气啊?”

白得得道:“你把那边的酒坛挪开,在那里开始练寂灭剑的第二式——寂灭亡。”

“呃。”杜北生有些跟不上白得得的脑回路了,不是要净化魔气么,怎么又让他练剑。

白得得道:“你没看那些道士做法都要乱七八糟舞剑吗?高行云和他爷爷肯定躲在某处偷看呢,咱们得摆点儿样子给他们看。”

白得得猜得没错,虽说她要求高陆洲不得偷看她在酒窖里的做法,但高陆洲肯定会放心不下,这是他家的酒窖,他们自然有法子偷看。

等杜北生摆好姿势后,白得得便坐在了酒窖中心。此时高家人已经请来了镇魔符将那裂缝临时封起来了,所以不再有魔气泄露。

酒窖里没有任何灯光,杜北生开始演练他的寂灭亡,很快他就察觉到了异样,白得得的周围居然又出现了那朵花。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墨线白瓣,却成了墨瓣白线,十分诡异。

按说只有早晚日月交替之际,白得得吐纳才会在杜北生眼里出现异象,这时却不知道为何又出现了不同的异象。

虽然花色不同,但杜北生依旧可以看清楚剑气的气引了,赶紧收敛心神,领悟第二式。寂灭剑的第一式荒穷尽只是辅助剑招,主要是凝固周遭灵气,而第二招才是攻击的招式。

这边杜北生兀自演练剑招,白得得则是闭目吐纳,看在高陆洲和高行云眼里,这师徒俩却是在装神弄鬼,完全看不出名堂来 。

“爷爷,这疯女人肯定是在戏弄咱们。孙儿完全看不出她摆的是什么阵法,那些符纸也毫无规律。她徒弟舞得更是不知所谓。”高行云道。

高陆洲摸着胡子道:“无妨,反正也没耽误什么事儿,我已经让人去天宫寺请活佛了。让她玩玩吧,她要是做不到,你想怎么做,咱们也是师出有名了。”

高行云点了点头,心里不知道是该盼白得得能成功,还是不能成功。

可是白得得没给高行云这个机会,短短半个时辰不到,她就睁开了眼睛,叫停了杜北生,“行了,小徒弟,搞定。”

高陆洲和高行云将信将疑地从酒窖外走进来,随便拍开泥封试了几坛酒,果然再无魔气。

高陆洲看向白得得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虎父无犬子,老朽对白仙子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白得得笑道:“老爷子,我也是看你这坛酒品质很不错,扔了可惜,才帮你的。”

白得得领着杜北生扬长而去后,高陆洲站在白得得指的那坛就面前一直在捋胡子,末了才道:“行云,将来你再遇到这位白姑娘,不得失了礼数。”

高行云道:“怎么了,爷爷?”

为了怕人偷酒,这次要参加大比的酒上面没有任何特殊的记号,也只有高陆洲才知道是哪坛酒,就连高行云都不知道,可却被白得得一下就指了出来。

而走远了的杜北生看着白得得道:“师傅,你好厉害啊。”

白得得志得意满地笑道:“那当然。”

“可是你是怎么去掉那魔气的啊,还有你怎么知晓是哪里泄露了魔气,又知道背后有东西?”杜北生问,“弟子就完全感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