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毕竟,番人在南城地位很高,每每现身,都总是前呼后拥,好大阵仗,好不风光。反倒是像摊主这样的,生活如此拮据窘迫的,当真是少有的。
董惠莹观察了半晌,又发现这摊主的左手似乎被人废了,和曾经的智宸差不多,应该是筋脉断了,且他盘腿坐在地上,脚踝那里是弯曲的,看来他还是一个跛子。
这样一来,她又不禁想起了逸宣……
“淑玉?”她回首看向淑玉,淑玉了然,便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子。
董惠莹拎着这个钱袋子,凑近了这名番邦之人,她用一口流利的番语说道:“这些,我全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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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叫威廉,因向往东方文化,漂洋过海而来。但自从来到东土之后,在这东土大元,他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他这些药材,全是他自己从山上采来的。
他想起家中那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女人,那本是一名生在大元长在大元的女子,娶过几个丈夫,但大元的人都说她命硬克夫,因为她那些丈夫娶了没几天就死了。
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那女人依然对他好,对他温柔,见不得他潦倒,可是如今,女人病了,而自己却身无分文。
就连从山上采来的这些药材,连续在这里摆摊了好几天,也没能卖出去。
威廉叹了口气,心情很是不好。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一口流利正宗的番邦语言,他愕然地抬起头,随后他瞧见的,便是一名身着紫衣的姑娘。
“这些,我全都要了。”
威廉怔了怔,然后回答道:“姑娘可曾去过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