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久久回不过神来,老四一脸怔然,老五瞠圆双目,似乎惊恐,似乎害怕,满是震惊不敢置信。
逸宣沉默着,本是瑰丽的唇瓣已血色全无,他颤抖着,哑然开了开口,但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是怎么了?”老二淑玉听见这边的动静,慢吞吞的朝东屋走来。
梁智宸将信递给淑玉,淑玉看过之后,也是微微怔忡了一下。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书信便被淑君一把抢走。
淑君紧紧地抿着唇,他哆嗦着,但眼眶却是红透了。
“六夫亲启——”
“盖说妻夫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谈论共被之因,幽怀合卺之欢。凡为妻夫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得此婚配为果;若姻缘向善,则妻夫相合,若姻缘向恶,则仇隙滋长。”
“你我七人,本该花颜共座,怎料反目成怨,夫心生嫌,似猫鼠之憎,如狼羊一处。既七心不同,难归一意,不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智宸——你为兄长,有长兄之能,但那山头之事儿,需得遮掩,以免招灾。”
“淑玉——我留下不少药包,总计三百六十七个,每日晚间药浴时使用,一年之后,我自归来。”
“淑君——终究是我欠了你,你的心我懂,但我心藏一事,难以告知。这般离去,我知不够光彩,也欠你一个交代,却只求时日能将之淡化。即使天各一方,我也由衷祈愿,盼你日后万事皆好。”
“浩铭——郡城之事历历在目,我已留下内外伤药各百瓶,你与越宁平分,愿日后莫再轻易受伤,珍之重之,四季安康,心事也莫再深藏。”
“越宁——我知你定会生气,准是在咬牙咒我,望你能收敛脾气,以免日后被冲动所害。”
“逸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