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玉意味深长道,“你小瞧了妻主的医术,我是真头痛。”
“呃……”
梁越宁又沮丧了。
淑玉看向正在院子里喂鸡的老六梁逸宣,鸡鸭鹅全是董惠莹之前从镇上买回来的。
他状似漫不经心道:“我观近日天气回暖了不少,河边的水,有点凉,但不是很冰,倒可以洗个澡。”
梁越宁瞅着他,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
淑玉眉尖轻蹙,随即又一声轻叹。“越宁,我看妻主说的不错,你是真有病,脑子有病,这病没法治。”
他不再理会鲁钝的梁越宁,径自起身回了房间。
他这身子,偶尔出来走走尚可,但千万不能在外面吹太久的风,不然若是生病了,不仅苦了自己,还得让家中弟弟们跟着操心。
梁淑玉咳嗽着,回了屋,而梁越宁则是想着二哥对自己的鄙视,莫名被毒舌了一句,他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最后又瞄了一眼正在灶房洗菜的董惠莹。
等等,河水?洗菜?
电光火石,他陡然间茅塞顿开。
原来二哥说的是这个意思!
这天晚上,家里人都睡着了,梁越宁鬼鬼祟祟地摸出门。
他将自己剥了个干净,看着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粼光的河水,咬着牙冲进河水中。
他在河里泡了大半夜,脸都冻的快青了,直至天亮时,才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地爬上岸。
这下可以了。
“阿嚏!”
火速穿好衣服,他吸了吸堵塞的鼻子,但眼神竟是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