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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村,梁家。
“妻主昏迷了三日,怎还是不醒?”
这一日,山里的天气开始回暖。逸宣熬了一锅棒子面的糊糊,灶前有张小板凳,他正坐在板凳上烧火。旁边,梁越宁正在卖力的搓洗衣服,他闻言抿了抿唇。要是以前,只要事关董惠莹,他铁定炸毛,可是现在,他内心里对于逸宣提起董惠莹有些反感,可每当想要炸毛的时候,就想起当日董惠莹为了救出逸宣,挨的那九十大板。
这几日董惠莹重伤昏迷,家里没钱,只好把她带回靠山村养着,但每天逸宣亲自喂她吃一些流食,她无意识的下咽,越宁也曾和逸宣一起为董惠莹屁股上的伤口换药。
血淋漓的,伤口很是可怕,小屁股几乎都烂了,越宁心中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也开始反思,之前那几日,自己对董惠莹的态度,是不是太恶劣了些?
等越宁洗完衣服后,他看眼天色,见时候差不多了,于是端着一盆温水走进了东屋。
他看向炕上的董惠莹,因为怕她压住伤口,因此兄弟们让她趴在褥子上。她只穿了一件上衣,下面没穿裤子,身上盖着一条旧被子。
越宁掀开被子,看向她屁股上的血咖,然后皱了皱眉,接着,有点笨拙的,用湿毛巾在她屁股上擦了擦,然后又为她洒上一些白色的金疮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