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笑瞬间收敛。

小男生长了一张秀气的娃娃脸，看着十七八岁，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你是谁？”顾凌恒眉头微皱。

“顾、顾总你好，我叫宋青言，是尘耀刚签约的模特。”宋青言攥着衣摆，脸上带着一抹羞红，“我、我是你的粉丝，你演的每一部电影我都看过。”

“我很喜欢你。”

“谢谢你喜欢我塑造的角色，请问你还有其他事情吗？”顾凌恒冷淡中带着一丝疏离。

在娱乐圈那个大染缸呆久了，他什么人没见过？

宋青言看着生涩稚嫩，其实是个老江湖。

不知道用这套青涩单纯的模样骗过多少人。

“顾总、那个、我可以跟你合张照吗？”宋青言一脸期待。

他知道怎样做能最大化发挥自己的优势。

往常他露出这种表情，别管对方多铁石心肠，最后都不会忍心拒绝他的请求。

更何况，不过是合张照，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顾凌恒肯定不会拒绝。

“抱歉，不能。”顾凌恒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宋青言想干嘛。

无非是拍照的时候故意暧昧，然后“不小心”把照片发给别人，再说上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进行误导，然后艹热度。

他现在虽然退出娱乐圈，热度还有那么一些。

肯定有不少媒体杂志闻风而动。

顾凌恒摩挲了一下钢笔，嘴唇抿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