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峻把凌真真抵在床上,吻咬她光洁的脖颈。

凌真真伸脚踹他。

易峻欺身上前,将她死死地压制在床上,不让她动弹半分:“我不会同意分手,想必伯父伯母也不会同意,”他冷静地说,“我们的婚约是两家人的事,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凌真真没想到易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身体微微发颤,感觉自己第一次认识易峻这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明明已经心照不宣地默认要分开——

凌真真生气了:“现在是现代社会,婚约根本没有法律效应,现在哪还有人提什么婚约——那么小的时候定下的婚约,根本不能算数!”

易峻冷笑:“你可以回去和伯父伯母说。”他的怒气也上来了,“你有什么非要离开我的理由吗?难道是因为你对别人动了心?”

凌真真被易峻倒打一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明明是他觉得厌烦了不是吗?

明明是他先从他们同居的房子里搬走的不是吗?

她一个人坐在那个他们曾经当成是家的地方想了很久很久,才想明白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想明白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迈不过去的坎,她的依赖、她的喜欢对他来说已经是负累和阻碍。

她想明白了,也反省过了——所以她决定放下过去,坚强一点、独立一点,好好地过好自己的人生,不再让他为难。

难道她这段时间所经历的所有痛苦和挣扎,都是她自己胡思乱想带来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分开?

不,他想过的。

他真的想过的。

她有什么非要离开他的理由吗?

有的啊。

她害怕啊。

她害怕会再一次看到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她永远学不会他们的收放自如。

就好像小的时候她虽然不如姐姐聪明、不如姐姐讨人喜欢,可是也能公平地分到一半的宠爱。姐姐走丢以后她那一半也被收回了,姐姐得不到的她也得不到——还是那么公平。

可是那时她还小,她不懂这种公平。

她渴望再得到关心,她渴望再得到疼爱,她渴望他们的目光能再落在她身上,给她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或者轻轻地吻一下她的额头。

她害怕会再一次陷入那样的梦魇之中。

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