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关心起另一个问题:“只有我们三个去对吧?”她才不想和那个混蛋一起去玩!

纪安宁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们三个人去。”

纪念这才高兴起来:“那就好!”

纪安宁察觉了纪念对傅寒驹的抗拒,不由拉住纪念的手说:“念念——”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纪安宁要说出口的话。

纪安宁三人转过头,只见傅寒驹站在门口,脸上一如既往地寒霜密布。

不知为什么,纪安宁有点小心虚。接着她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好心虚的,傅寒驹那么忙,怎么可能和他们去玩一整天?她顶多只是没问他一句而已!

纪念却有种不妙的预感。她抬眼对上那双和自己相似的眼睛,心里闷得慌,抓紧了纪安宁的手。她不会让妈妈被这家伙抢走的!

纪安宁察觉了纪念和纪禹的不安,轻轻回握他们小小的软软的手掌。她尽量镇定地和傅寒驹说话:“我明天准备带念念他们去游乐场玩,你应该没空才对。”也就是傅寒驹不用一起去。

傅寒驹听出了纪安宁话里藏着的意思,掏出手机看了看行程,把其中两项发给秘书让她把它们推后。收起了手机,傅寒驹淡淡地说:“有空。”

纪安宁:“……”

纪念生气地说:“我不和你去!”

傅寒驹扫了她一眼。

纪念气得要命,用力瞪着傅寒驹。这个混蛋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凭什么他想一起去就一起去啊!

纪禹见纪念红了眼眶,也表明了立场:“不和你去!”

纪念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纪安宁有些为难,先安抚了纪念和纪禹,让他们换下亲子装看看书,自己则推着傅寒驹出了纪禹房间。

傅寒驹感觉纪安宁的手掌贴在自己背上,顿了顿,由着纪安宁把自己往外推。

纪安宁把傅寒驹推回房,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她愣了愣神,收回手,仰头却对上了傅寒驹专注的目光。

很多年前她被母亲打了一记耳光,跌倒在倒了一地的油料上,身上沾到了狼藉的颜色,看起来狼狈极了。

傅寒驹走了进来,母亲走了,他俯身把她扶起来,也是这样看着流眼泪的她。也就是在那时,她觉得他没那么讨厌她、他没那么厌烦她,他们可以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比世上任何人都有亲近。她可以像普通的妹妹一样跟着他跑,可以向他撒娇、和他玩闹,可以安心地和他呆在一起不用担心看到他厌恶的眼神。

纪安宁小声喊:“傅寒驹……”

傅寒驹沉着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