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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优漱已经抵达俄罗斯的消息早就在各大媒体间传开,自从他担任了中国选手的教练之后,不少的媒体想要采访他都不知道该联系谁,只好趁着大赛来蹲一个他的专访。
其实望月优漱本人是乐于被采访的,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也算是记录了自己在花样滑冰时期的点点滴滴,因此在很久之前,他还没有出名的时候,就有专门的日本媒体做过他的比赛纪录片,那时的他还是很青涩的少年,脸上的笑意也不想现在这么温和,而是羞涩和腼腆。
但时间一长,他接受采访时脸上的笑就越来越老油条了,万年不变的礼貌,万变不离其宗的回答,可以说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被采访机器。
不过,他还是媒体们的宠儿。
说话招人喜爱,那张脸也让人赏心悦目。
这一次的商场突袭自然没有成功。
望月优漱和相遇挤在更衣室里等了很久,直到确保他们不会再在这里等了之后,两人才出来从商场的另一个出口出逃。
“相遇到了!”此时,安德烈正在查看有关于相遇的消息。
叶戈尔虽然已经习惯了安德烈时常提起相遇,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安德烈,你还记得你马上就要比赛了吗?你口中的那个人可是你的对手。”
安德烈说:“我知道,但是……我喜欢他。”
“哦?”叶戈尔微挑了一下眉,对于安德烈的坦率一点也不意外,他不痛不痒的说,“那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的确,因为我想他想得快发疯。”
“看你现在的状态,我觉得已经疯了。”叶戈尔轻飘飘的看了安德烈一眼。
他对安德烈很放心,尽管现在安德烈好像是对某位选手产生了兴趣,他都不担心会被公之于众。因为他知道,安德烈的自尊心不会允许他在所有的人面前暴露自己,所以现在安德烈才会肆无忌惮的在朝他抒发。
如果安德烈像布莱恩那样不要脸的话......
叶戈尔摇摇头,不敢想那种场面。
“我很想早点见到他。”
安德烈勾起了嘴角,将手中的手机优雅的放下后,他看了看窗外的飘雪。
他想起了之前和相遇在雪中的见面,那个时候他亲手给他围上了红围巾。
不知道这么冷的天,相遇有没有想起要围上那根红围巾呢?
叶戈尔笑了一下,“他现在来了,到训练场你就能看到他了。”
......
......
这次进入决赛的六名选手有两名中国选手,周子献和相遇,但由于两人不是同一个教练,且望月优漱不受中国冰协的安排,周子献的行程和他的行程自然就不同。
不过两人使用训练场地的时间是相同的。
周子献的状态比之前在大奖赛上时看起来好了很多,在看到望月优漱后也不再是局促的样子,而是以非常热情饱满的态度跟望月优漱打了招呼,在训练的时候,也会虚心的问一下望月优漱的看法。
相比望月优漱的悠闲,陈柯就显得忙了许多,但有时候也会看到在站在门口看他们训练。
只是,陈柯在看向这边的时候,相遇总觉得这个人似乎若有若无的在看着自己。
想起上次和陈柯的谈话,两人并不是很愉快。
“我希望你快点成长。”
成长?到底还要成长到什么地步?
当初他在国家队的时候,不就是他压着他不让他成长的吗?现在的他难道比之以前还不算是成长?
陈柯察觉到了相遇在看他,他也毫不遮掩的直视了过去。
他就是在看他。
相遇得到了这个答案。
相遇不自觉地将手握成拳,胸腔内瞬间就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因为,陈柯的那双黑眸下似乎蕴藏着风起云涌,好像在说:
“这一次,就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
相遇一直以来情绪变化就很大,而望月优漱总是能很快的察觉到,他看到了他和陈柯的眼神交流。
他只是笑容微微敛了一下,心里很快就猜到了相遇为什么在生气了。
相遇的情绪越是低落,练习得就越狠。
在训练场上可以看到他拼命的在跳着四周跳,像是在练习,也更像是在证明什么。
相遇自从进入国家队,因为很多的流言蜚语以及自身的性格问题,的确树敌不少,特别是在他有所成绩了之后,好多人都巴不得他从空中摔下来,可是他没有,他每一次都没有如他们所愿。
如果要说谁最希望他输,那么他的教练一定是第一个。
他不明白,为什么陈柯嘴上说着觉得他能成为传奇,却是这么希望他输呢?
望月优漱只是撑在挡板处,眼睛紧盯着场上的相遇,轻声开口说:“陈教练,如果可以的话,能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陈柯双手环臂,想了想后,他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望月优漱:“你会在他身边做多久的教练?”
望月优漱微眯了一下眼睛。
陈柯说:“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来做相遇的教练的动机,你应该知道的,冰协的人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我要为他的未来考虑。”
“啊。”望月优漱低吟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以后可以走得更远,远不止于此。”
陈柯侧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知道望月优漱不想说他肯定就问不出来,他说:“你应该了解过相遇的一些事情。”
望月优漱说:“全部,我都知道。”
陈柯愣了一下,说:“那你也知道他参加的所有赛事吧。第一次的世青赛是我推荐他去参加的,因为我觉得他能行,虽然他确实能行,但是我提前打开了他的职业生涯。每个人所经历的不一样,可是相遇在滑冰当中缺少了一样东西。”
望月优漱收回了眼神,看向陈柯。
陈柯说:“相遇在滑冰上面有这很强的胜负欲,他从来都没有失败的准备。他的性格和他的天赋一样,很极端,而且特别是会因为一些……可能会因为一些除去滑冰本身的因素而影响到他,你能想象到他如果得了第二名会是什么样子吗?”
望月优漱微抿了一下唇,“倒是不那么让人期待。”
陈柯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期待,但是,我迫切的希望那一天早点来,这样,摔得不会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