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望月优漱疑似出现在了本次中国杯的现场,山崎选手对此有什么看法?”
山崎让:“……”
山崎让的这次采访已经沉默好几次了,特别是在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紧抿着嘴,绷着脸,似乎还下意识的往其他地方看了过去。
后台人员很多,但有条不紊。
此时布莱恩作为他的教练应该在不远处看着他的……
“我来我来,这个问题问我就好!”安德烈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蹿了出来,摆出了一个非常骚气的姿势,一只手扶着腰,侧身展现了那细腰翘臀,另一只手非常娴熟的搭在了山崎让的身上。
山崎让很明显的皱起了眉头,脸上依旧冷冷清清。
记者很乐意的将话筒对准了安德烈。
安德烈笑意很浓:“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很惊奇的事情,如果他是来参加比赛的,我会更兴奋和激动一些。”
记者又问:“安德烈选手觉得望月优漱有可能会重新回到赛场吗?”
安德烈挑眉:“只是我个人希望,希望他能够回来。”
记者讪讪的笑了笑。
安德烈凑到了山崎让的耳边说:“想从我这里套望月先生的消息,不过我才不会跟他说,不用谢。”
山崎让耳朵跟被什么烫了一下一样,脸迅速的离了安德烈老远,用一记眼神狠狠看了安德烈一眼,等记者再问了安德烈几个问题后,镜头和记者一走,他不动声色的原地转了一圈,安德烈的手就从他身上落下了。
安德烈“嘁”了一声,看了眼自己的手。
布莱恩和叶戈尔此时正在后台的入口处,远远就听到了安德烈的回答。
叶戈尔调侃:“山崎被记者缠住了你不去救,就只知道跑出去看你那个最宝贝徒弟,还要我们安德烈出马。”
“别胡说!我现在最宝贝的是小让!”布莱恩激烈的反驳,又说,“安德烈现在越来越成熟了,回答得很好嘛!”
叶戈尔“啧啧”摇了摇头:“他只是不想再在镜头面前出现狼狈的样子。”
安德烈是个非常注重形象外表的人,他的造型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失礼。
美感、精致以及耀眼,他所追求的就是美,独特而令人赏心悦目。
两年前一个采访视频是他一生的黑历史,他绝不会允许再有这样的视频存在。
那是望月优漱宣布退役的那一天,在圣彼得堡,表演滑结束后,冰场外的一次采访。
那天安德烈花了几个小时做了一个发型,他将微卷中长的金色头发特意用发油和发胶往后抹了一个大背头,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一张轮廓分明且精致的脸,气质高贵,活脱脱的一个皇室的小王子。
可那天的风实在是太大了,并且风里还夹着一丝雨,头发就这么随风飘扬,并且吹得满脸都是,他一手撩着头发一边回答得语无伦次。
那天问的问题也很犀利,全都是与望月优漱的退役相关。
“我不相信他会退役!老天!他居然连表演滑都没来!今天我要是见到他我一定会拽着他的领子!”
他整个过程回答得断断续续,这是唯一完整的话,当时表情管理直接下线,咬牙切齿的模样还被做成了表情包。
叶戈尔回神,想到刚才布莱恩一听到有望月优漱的消息就跑了出去,他问道:“平时谣传有望月的消息也不见你这么激动,该不会是真的吧?”
布莱恩瘪了瘪嘴:“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只知道,他真的在上海。”
叶戈尔又摇了摇头,叹气:“你明知道他在浪费时间!”
布莱恩心里很明白叶戈尔的意思,但他是最清楚望月优漱从低谷再到高峰再到退役的整个过程的人,要说这段时间是不是浪费他不知道,但这是望月优漱的选择。
镜头下,望月优漱的脸一闪而过的画面被截下来后,所有人都不再用“疑似”二字,而是非常肯定这就是他。
同一时刻,望月优漱的“硬撕”重新开启的消息就被扒了出来,以及最近发布的那张他与冰鞋的自拍。
【大魔王的脸一如既往让人欲罢不能!每次看都觉得惊艳!】
【果然还是最爱大魔王!】
【终于有新的照片了!!!】
【静待吾王,重登巅峰!】
【时隔这么久再次看到我王归来,一切都还不晚,时间刚刚好!以前那些因为退役就反踩的人希望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
【搞得跟要复出了一样,请问他说了要回来参赛吗?】
【反踩才是正常人吧……】
【没有原由要退役的不就是你家主子吗,什么都不交代本来就不负责任!】
【这些人并不是真爱粉,只是爱强心理,谁厉害就喜欢谁……】
【楼上正解。】
评论区褒贬不一,各占一半。
一时间网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中国杯就在发生了这么一个小插曲的情况下顺利的结束了,至于望月优漱的消息也在那一次之后又再次消失了。
……
……
基础的体能训练已经开始了。
相遇再怎么强调自己的体能没有下降都没有用,训练表在望月优漱绞劲脑汁后交到了他的手里。
体能对于花样滑冰运动员来说是基础的身体素质。
一个短节目在两分多钟,自由滑的时间是四分多种。
自由滑中的编排难度比短节目要难很多,要在长时间里进行各种跳跃和旋转都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就算在冰上跳跃的能力再好,一旦体力不支,就是致命的弱点。
相遇当时只是瞥了那张训练表一眼,然后轻蔑一笑,给望月优漱发了另一张表。
他附加一条信息:这是我的课程表。
望月优漱看着满满的课程表很头疼,然后改来改去还没有改好相遇又再次发来消息。
相遇:我不会游泳。
望月优漱就再次把那张本来就磕碜的表改了一下,最后相遇没意见后,他才松了口气。
教练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
在训练了一周后,望月优漱更加加深了这个想法。
晚上的上海冷风瑟瑟,望月优漱抱着一件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瑟瑟发抖的在路边等着相遇从公路那边跑过来。
望月优漱迎了上去,说:“现在已经三点了,我们回去吧。”
凌晨三点,这早就超出了他安排的时间。
相遇慢跑了很久,身上单薄的一件白色体恤已经湿透,他擦着汗喝了一口水说:“你不用守着我。”
望月优漱帮着他擦汗,说:“那你还想跑一整晚吗?”
相遇敷衍道:“我知道按照你的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