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爷子想想就生气,这玄妙儿他们家把活都给个外姓人了,就算是自己的亲外孙子,可是那也是姓了苏了,也不是老玄家的人了。
“妙儿,祖父不是说你,你说说你这几年帮着苏家多少事,那是你大姑家里不假,但咋的也是外姓人了,你咋不想想你叔他们?你们可都是玄家人啊?就算是咱们以前有啥矛盾,那也是咱们自己家的事。”玄老爷子说的语重心长。
玄妙儿真的无语了,这事说过多少次了,可是在这公共场合,还有外人在边上呢。因为不少家里的老人不能干重活的,都在这谷场坐着搓草绳子唠嗑,所以玄老爷子在这说话,大家也都听得见。
不过这时候的人,大多还是偏向于玄老爷子这个说法的思维,也是觉得儿子才是自己家人,所以那边也都窃窃私语。
玄妙儿自然明白玄老爷子的意思,这是要用舆论造声势啊?用这些压着自己?不过你选错了时候说这话,她笑看着玄老爷子:“祖父,这两日我让我大正表哥做的木匠活,那是连着夜赶出来的活,但是没工钱的,因为这些事用来赈灾的,我们家受了皇恩,这国家有难的时候,我们能看着么?”
玄老爷子听着白干,不太相信:“妙儿,这咋能呢,那千府可是这凤南国最有钱的了,你给他们干活还能没钱了?”
“祖父,这北关外的灾情严重,又闹起了蝗灾,那边今年很多地方是颗粒无收的,很多人都饿死了,千府今年的收成基本都拿出去赈灾了,我也是受了皇恩的人,怎么能挣这银子?咱们出的一小点力,也许在北关外就能让一个人活下去。”玄妙儿说的声音不小,也是让周围人听见,既然你们要这么对我,那我们就摊开了让大家听呗。
玄老爷子也知道这天灾的严重,所以也不能再去说那些自己家的事压着了:“那你们就多费心,多出力,这是大事。”
玄文诚没想到这是不挣钱白干的事,这就没精神:“爹,咱们家那边的稻子还没割完呢,咱们也回去吧,这妙儿的事,咱们也帮不上啥,你看我也不会木匠活,这收蛤蟆就收两天。”
玄老爷子想想自己家那地,也不知道几天能收完,所以也想回去呢:“那行,妙儿,我和你三叔回去了。”
玄妙儿就知道没好处的事他们不能干:“那祖父和三叔慢走。”
他们走了之后,坐在谷场上的老人也都开始说起这蝗灾的事,这人命关天的事,自然是比家长里短重要。
有个青衫老头对着天空叹口气:“哎呀,这蝗灾是天灾啊,这保证是老天给北关外的惩罚,怕是他们有人得罪了上天啊。”
这时候的人迷信,也不是说迷信,更多是因为不懂科学,见识少,所以很多事情说不通就怪上天。
边上另一个黑褂子老头接着道:“可不是呢,这天灾人祸,都是免不了的,咱们这每年祭天,才求得上天的保佑,你看看咱们这村里不是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