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匠却没有着急,站起来卷起画打算走:“既然这样我也不强求,我想总有人认得这东西的价值。”他其实就是做做样子,因为他只是知道这幅画值钱,可是他并不知道这画值钱的原因,并且他也不知道该找谁去卖。
花继业心里是势在必得,刚才确实有点急,可是被刚才玄妙儿的一席话说的冷静了,这就是一个画馆,一个收画的,既然对方来这,就是怕别人知道的,并且他把署名磨掉了,更证明他怕别人知道。
刚才只是想到这与藏宝图的事有关,确实是着急了,现在想通了,他也平静了:“这位陈木匠,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这就是个小画馆,价钱高了我们不好卖出去的。”
玄妙儿想了一下:“最多我能出五十两了,这画工确实精细,但是瑕疵太大了,并且只有一幅,如果有四幅,我能给到三百两。”
那陈木匠摇摇头:“那我不卖了,这东西我也是冒着危险出来卖的,要是我兄长知道了会打死我,这么大的风险,我就得五十两银子,不值得。”
花继业还想说话,玄妙儿偷着拉了一下花继业,然后对着那个陈木匠道:“那就可惜了,我这也是小本买卖,所以这买卖咱们谈不成了。”
那陈木匠对这幅画是很有信心的,他不知道这里的奥秘,可是当年他爹宁可自己被烧死了,都要让他们兄弟四个人把这四幅画保存好了,并且还让他们更名换姓的重新开始生活,所以他觉得这画一定是很值钱,自己的老爹是给皇上画画的,这几幅画一定是画得最好的,要不然为什么拼死护着。
现在他们四个兄弟过的落魄了,他几次说了要卖画,可是他大哥就是不让,说这画师爹的遗物不能卖,可是他日子都那么穷了,这画明明值钱为什么不卖?所以他把自己这幅偷着拿出来卖了。
这画没了以后兄长一定不会轻易饶了自己,要是能卖个好价钱,他就带着妻儿换个地方隐居生活也不错,总比现在整天出去干活,可是银子还要交给兄长,四个兄弟没有长辈了也不分家,这过的自己窝囊。
这么想着,陈木匠打算把这画拿回去不卖了,至少以后有好的买家再卖:“那鄙人就告辞了,希望这画以后能有赏识的人。”
花继业没动玄妙儿的意思,不过他心里有了打算,只要知道这莫家人的老窝,自己的想要把这几幅画拿出来还难么?
玄妙儿想了想:“陈木匠,这画我也蛮喜欢,只是价格太高了,但是我倒是对这四幅画感兴趣更多一些,要是能一睹为快,也算是我的荣幸,不过不一定要买,能让我看一次就行,这东西在你手里你是留着做念想还是再去卖给别人都不影响,我就是要看一眼不难吧?”
那陈木匠想了想,脸上流露出了喜色:“那你想多少银子看一次?”
玄妙儿伸出了四根手指头:“四幅画,四十两银子如何?”
那陈木匠想都没想:“五十两一口价,隔日我就能带来。”
玄妙儿假装犹豫一下:“五十两,我这都看见一幅了,本想给你三十两的。”如果答应的太痛快了,着陈木匠备不住还要抬高价格,甚至以为更值钱,不给他们看了。
“好四十两就四十两,后天的这个时候,我把东西带了。”陈木匠心里高兴,后天下午家里都去祠堂,这个好机会正好,并且只是偷出来一会,看完拿回去谁也不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