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烈想了想,起身,打算把定位器冲进下水道去。
说起来,这镇子好像是没有下水道的,或者说因为担心畸变怪物爆掉下水道冲出来,镇子里的废物都是排进地下的大坑,而不是通过下水道最终连通到河流中。
不过,这种事怎么样都好啦,就让追踪者去粪坑里找定位器好了,想到那场面,王光烈心底不由感到一丝快意。
但刚起身还没有进一步动作,他身体忽然就僵住了。
之前,好像外面空气中有奇怪的风声,是那种像旗帜、像衣服被大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声音?
他立刻扔下定位器,拿起茶几上的内线电话,拨向柜台。
隔着木地板,叮铃铃的铃声在一楼响起,无人接听。
王光烈提起箱子,一手把着一把自动步枪,在黑暗中屏住呼吸,枪口对准房门。
房门后似乎随时都可能冲出一头、一群怪物。
王光烈缓缓、悄无声息的向后方窗口挪去。
与此同时,沉重的脚步声在外面走廊的木质地板上响起。
咚、咚、咚。
一下下像踩在王光烈心脏上。
他只能祈祷对方不知道他在这间房,但立马他就醒悟起自己的白痴。
对方既然从一楼上来,自然会翻看住客登记簿,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房间。
咚,脚步声停住了。
王光烈看向门缝下面,那里原本会斜透进来一些走廊上的灯光。
但现在多了两块阴影。
敌人就站在薄薄的木门外。
明明水螅人连毛孔、脊柱都没有,王光烈却感觉自己脊背生寒,出了一身冷汗。
或许这就和残疾人的幻肢痛一样,属于灵魂里对过去身体的残余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