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烈努力回忆关于水螅的信息。
腔肠动物,雌雄tong体,因为可以不断分裂繁殖干细胞所以衰老极慢...
种种都和司机说的情况对得上。
姑且,可以答应下来。
至于兑现结婚的承诺...
做不到,做了这种事,乔瑟芬说不定会绝望到用洁厕剂把自己体内黏膜和表皮都刷掉,然后一辈子让自己不能靠近她。
先敷衍着吧。
如此想着,王光烈沉重的点点头,“我答应了。”
司机大概是露出了一个兴高采烈的表情,他那一张软塌塌像是流动鼻涕的脸实在让王光烈不愿细看。
总之,司机殷勤打开门,似乎是怕王光烈跑了,主动搀扶着他下车,和他搂搂抱抱进了接待厅。
猫脸老太还在织毛衣,王光烈硬着头皮上前,敲敲柜台,“17、19两间房,租出去了吗?”
猫脸老太审视的目光越过玳瑁眼镜上缘射过来,“问这做什么?”
“我再租一间。”
猫脸老太看看贴在王光烈身上的水螅司机,露出嫌恶表情,“蓝宇,我还真以为你改邪归正了。”
蓝宇看上去有些怕老太,以几乎没人能听清的声音含糊咕哝一句,“我可不想做一辈子的野人...”
老太摆摆手,找出一枚钥匙扔过来,“三百第纳尔,多的一百付清洁费。”
王光烈松了口气,虽然被误解了,但在他要做的事面前,这点小耻辱简直不值一晒。
付了房钱,水螅司机扶了行动不便的王光烈出门,一直送他到房间。
进了房间,拉上窗帘,打开灯,王光烈拍了拍身上沾满的粘痰一样褐色黏液,沾到手上更恶心了,他深深皱起眉,仰头打量着靠近天花板顶端的通风管道。
箱子就被他放在管道深处。
他提了一个凳子,拖着腿一瘸一拐走到通风管道下,爬上凳子,咬牙卸掉通风管道的铁栅栏。
借着灯光看进去,王光烈松了一口气。
隐约能看到箱子的一角,各个房间的通风管道是相通的,他可以在不进入18号房的情况下,取回箱子。
但通风管道狭窄,箱子又离管道口有四五米长,要怎么把箱子搞出来?
王光烈左看右看,目光停在床边,由木棍组装起来的简约型木艺衣柜上。
...
陈广和企业对坐于黑暗之中。
企业双手抱着双筒霰弹枪,近战中,还数这枪的威力大。
陈广右手提着剑,侧耳听着动静。
“车离开了,17号房有动静,”陈广凑到企业耳边,贴着她有着细微茸毛的耳朵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