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个发须纠结,看上去至少二十年没洗澡的干廋老头子从衮金袖袍中抖出手,把陈广这个羊头抓在了黑廋手里。
眼睛盯着羊头陈广不住打量。
陈广很紧张。
这个器物变形术其实很容易出破绽,比如变成一把椅子,搞不好巫师肚子大,椅子的椅垫也会出乎常理的厚,哪怕是魔法技巧高深的巫师也难于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陈广的魔法力量称得上浩瀚,但施咒技巧就有点拿不出手了,尤其在这种人老成精的老怪物面前更心虚。
一旦被发现,能逃走吗?
陈广算了算,他一下子召唤出俾斯麦、威尔士亲王,全身而退不可能,两败俱伤的可能性很大。
要是稍微拖几秒钟惊动广场上其他圣地的守护者降临,绝无生还可能。
透过羊头昏黄的眼睛,王室祭司长目光刺进来,像是在探询什么。
陈广默默准备战斗,如果能掌握无声无杖瞬发咒就好了,他可以抢个先手,但他连无声施咒都没掌握,更高深十倍的复合施法技巧是别想。
回去要好好练魔法啊!
“漂亮的脑袋,可惜没有灵魂。”
祭司长咕哝了一句陈广听不懂的话,一甩手,把羊头陈广扔进了鲜红腥臭的牛血桶里。
“多泡一泡。”
祭司长领着祭司们走了。
仆役们等他们完全消失在走廊后,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才直起身,小步捧着器物来到走廊对面的一间房门前。
用钥匙打开门,是一间昏暗逼仄的小屋,仆役把泡得血呼啦的羊头捞出来,和水牛头一起摆在房间正中,再用牛血泼洒了个痛快,这才收起空桶,出门将房门反锁。
‘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