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德的身体是受到超凡力量伤害，可以说已经变成一个诅咒辐射源，就连身负超凡力量的都督们都不愿意踏足此地，更别想要有普通护士来服务--那等于谋杀她们。

印第安纳后面这句话却是两人初见时，她对董德打的招呼，那时候的董德可不是后来威严深重，咳嗽一声都让人寒毛直竖的铁狮子，而是一个二十不到，毛躁莽撞的小伙子。

想着青春懵懂的时光，印第安纳脸上泛起柔和笑意。

布满血丝，黄浊的眼球向上直勾勾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没人知道董德在想什么。

印第安纳将桔子瓣汁水挤在杯子中，攒了薄薄一层杯底的量，送到董德嘴边，

“来，喝点果汁，你以前最喜欢吃丑柑，最讨厌丑柑汁水不够，现在吃不了东西，嘴巴多少也尝点味道。”

【人活一世，不就是尝尝人世的滋味吗？】

一行血色的字出现在洁白的天花板上，正俯身小心翼翼往董德嘴里倒去一滴桔子汁的印第安纳却没有察觉。

味蕾根本就失去了味觉，桔子汁滴进口腔只带来灼痛的触感，不过，跟整个身体从内而外腐烂熔化的痛苦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你死了，你的舰娘也会死，你死过多少舰娘？我听说是十九个？】

“把你送走啊，我也就圆满了，幸好是你走在我前面，不然谁来照顾你？对了，你想怎么死，要不要挫骨扬灰撒到海里？”

印第安纳并不忌讳死亡这个话题，还有心情打趣董德，与自己的提督同日而死，对她来说是一种恩赐--十九个姐妹都没有这种幸运。

骨灰撒进大海是因为提督们对大海有着深厚感情，十个有三个死掉时要求海葬，剩下七个全是非正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