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予站到门边,试图打开,却发现被反锁了。
他斜靠着墙,轻轻敲了下门。
“还不出来吗?”
“要你管!”
阮思娴早就洗完了手,但是看见微红的掌心,呼吸还是没有平复下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潮红,几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贴着脖子,好像她才是被摆弄的那个人一样。
太累了!
怎么比操纵架势杆还累!
几分钟后,她打开门,眼前的傅明予衬衫服服帖帖的,不见一丝皱褶,连领口都一丝不苟。
怎么能有人刚刚还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却能在十分钟内恢复得像能立刻登上新闻联播一样?
阮思娴低着头挤开他,“你走开,别挡我路。”
她走到客厅,傅明予的外套就丢在沙发上,刚刚似乎是被她压着了,乱糟糟地摊着,袖子还是皱巴巴的。
她弯腰准备拿起来的时候,却看见垃圾桶里的纸巾,还隐隐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她本来耳朵就还是红的,看到这一幕,太阳穴又突突突地跳起来,抓住外套的手心持续发烫。
下蛊了,绝对是下蛊了。
她多矜持,多符合社会主义和谐价值观一女青年,居然被他诱惑着做了曾以为一辈子不会做的事情。
傅明予在一旁系领带,修长的手指利落地收紧,侧头见阮思娴拿着他的外套,说道:“宝贝,把外套递给我一下。”
阮思娴想到他刚刚在她耳边一声声地叫着“宝贝”,火一下子烧到脸上,立刻把外套扔到他头上。
“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傅明予有些莫名,装作没听懂阮思娴的话,把外套取下来,搭在臂弯,上前一步拨了下阮思娴的头。
“嗯,那我回公司做事。”他垂头看了眼阮思娴,“早点休息,你看起来挺累的。”
阮思娴:“……”
怪谁?!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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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予走后,阮思娴回到餐厅收拾桌子。
刚动手,就听见“啪”得一声,一个碗摔回桌子上,还滚了两圈。
阮思娴眼疾手快,立刻弯腰接住才防止损失一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