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柏扬跟我说?”贺兰湘声音顿时拔高两度,“你是我生的,我还不了解?你真当你戴个口罩我就发现不了了?你有本事二十四小时戴着呀你吃饭别摘下来啊。”
傅明予只觉得脑子沉,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正要转身上楼洗澡,却被贺兰湘拉住。
“你不解释一下被谁打的?是女人吧?”她想,没有男人会用巴掌招呼上去,于是指指自己的脸,说道,“这会儿又有女朋友了……你该不会是……乱搞男女关系吧?”
贺兰湘觉得自己想得太对了。
一边计划着搬出去住,成天不着家,身上还有香水味,一边又是挨巴掌,除了男女关系混乱,没别的理由了。
“傅明予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干这种事儿啊,我贺兰湘丢不起这个人。”
傅明予揉了揉眉骨,实在不知道怎么跟自己这位想法时不时歪到西伯利亚的母亲交流。
“情趣,你别管了。”
贺兰湘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傅明予什么意思。
“啊。”
那你们年轻人挺会玩儿。
夜凉如水,秋月洁白,透过窗帘照进房间,洒下一片朦胧的光影,静谧而柔和。
而傅明予的梦境却不似这夜晚这么柔和。
他又看见了阮思娴氤氲着水汽的双眼,比这月色更朦胧,模模糊糊地映着他的倒影。
她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慢动作一般靠过来,双唇细腻的触感在他下颌处游走。
他垂下眼,抬手抚摸她衣服上的肩章,一寸寸移动到腰间……
半夜梦醒,傅明予睁眼看着窗外,月光正透亮,弧度弯得像她嘴角的笑。
他长呼一口气,起身去洗了今晚第二次澡。
清晨五点,闹钟准时响起。
阮思娴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拉回神思。
浑身还有些热,她拍了拍胸口,立刻起身下床去洗漱。
不管当天有没有飞行任务,她的晨跑都是雷打不动的习惯,除了维持身体素质意外,还有让人平心静气的作用。
一个半小时后,阮思娴出现在世航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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