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笑了一声,“看来只不过是对人不对事儿而已,在你眼里,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哪怕是同样的事儿。”
“至少他还有良知,还会心软,还有底线,你呢?”谢芳华忍不住恼怒,“这种时候,放在军营杀人案不管,你催动同心咒,让你和他一起昏迷。你安的是什么心?”
秦钰面色一沉,“你怎么不问问他?他要做什么?卢艺可是范阳卢氏的子嗣,岂能说剖尸就能剖尸的?范阳卢氏的人不同意,左相也不同意,他要强行,死者为大,难道要让卢艺死了还无全尸?更甚至,你知道我若是允许他这样做之后的后果吗?”
“我只知道,他说要剖尸,必有因由。”谢芳华道。
秦钰被气笑了,“是,他做什么都有因由。”
谢芳华撇过头不理他,伸手拽秦铮,“我们出去。”
秦铮看向秦钰,语气淡薄,“卢艺到底是怎么死的,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你我心里都清楚几分。尤其是尸体是怎么回事儿,不信你看不出来。”
秦钰看着他,“看出来又如何?你要拆穿个底朝天不成?”
“拆穿个底朝天有何不可?”秦铮凉声道。
“拆穿了,对谁也没好处。”秦钰道,“你就不怕牵连英亲王府?”
“有何可怕?”秦铮道。
“那南秦江山呢?都是秦氏子孙,你忘了当初皇祖母的教诲了?”秦钰激动之下,心口又有血涌出。
吴权吓得连忙叫,“太子息怒,不可激动。”话落,他见谢芳华真没有要管的意思,试探地问,“老奴这就去找军中大夫?”
“公公不必去找军中大夫,我来给太子包扎吧。”李沐清道,“我虽然对医术一知半解,但是包扎伤口还是在行。”
“哎呦,倒是忘了李公子了。您给太子包扎正好。”吴权连忙将药递给李沐清。
李沐清接过药,来到床前。
秦钰似乎这才看到李沐清,看了他一眼,忽然勾唇,“她倒是相信你。”
李沐清温和道,“太子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我先给你止血。”
秦钰不再说话。
“我没忘皇祖母的教诲,但是我怕你已经忘了。”秦铮见李沐清解开秦钰心口处的衣襟,他丢下一句话,拉着谢芳华转身走了出去。
二人出了内殿,外殿内静候的众人齐齐看来,当看向秦铮好模好样地牵着谢芳华的手走出来,都齐齐上前见礼。
左相询问,“小王爷,太子殿下可好了?”
“好了。”秦铮颔首。
左相立即问,“您和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一起晕倒了?小王妃又是用了什么办法救醒了你们?”
“你若是好奇,现在就进里面去问太子。”秦铮摆出无可奉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