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向外走去。
不多时,二人来到忠勇侯府门口,侍画、侍墨已经吩咐人提前备好的马车。
二人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前往谢云澜的别苑。
谢云澜自从脱离出谢氏米粮后,便自己自立了府邸。与平阳城一样,是在郊外的南山,十分清静。当然外人面前并没有传出他脱离谢氏米粮的消息,对外则是说云澜公子喜欢清静,不喜打扰,加之身子虚弱,所以,郊外适合静养。
马车径直出了南城。
一路十分顺畅,大半个时辰后,便到了谢云澜京城所在的府邸院落门口。
这是一片山林,依山而建的院落。这一处院落也如在平阳城一般幽静。
侍画、侍墨先从车前跳下马车,叩响门环。
谢芳华和谢云继挑开帘幕,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门环响了两声后,有人从里面探出头,向外看了一眼,询问,“何人?”
“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还有谢氏盐仓的云继公子,前来看望云澜公子。劳烦通报一声。”侍画客气地道。
门里那人惊讶了一下,点点头,向里面去通报。
谢云继倚在车旁,看着南山坡的大片山林,伸手向南一指,“过去那座山头,有一大片草坡。很多人都在那里放风筝。芳华妹妹,一会儿咱们去那里放风筝吧!”
谢芳华想起秦铮昨日就说放风筝,她摇头,“哪有那个闲空?”
“怎么没有?”谢云继道,“你如今还有什么事情使得你没空?”
“有空也没什么心情!”谢芳华想起谢氏米粮老夫人临终的话,就如一片云雾,压在她心头。她想忽视,但是忽视不得。她想重视,却又无从重视起来。总之,飘飘荡荡,无从着落。
“心情不好都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谢云继抬头望着蓝天,悠悠地道,“谢氏将来,无论是好是坏。只要我们做了该做的,便也不必愧于心了。若日日愁闷烦恼担忧那些没发生的事情。这日子没法过了。也没什么滋味了。”
谢芳华笑了一下,没说话。
过片刻,门从里面打开,风梨匆匆走了出来,对二人见礼,“芳华小姐,云继公子,里面请!”
“云澜哥哥可好?”谢芳华对风梨询问。
风梨摇摇头,“公子虽然一直有准备,但是老夫人去了,他还是伤心至极。”顿了顿,低声道,“您可能不知道,这么多年,老夫人在谢氏米粮,哪怕是病着,痛着,哪怕公子不见她,不在她身边。但只要她存在着。公子就觉得安心。她是公子的支柱。如今这一去,公子整个人的精神就跟被击垮了一样。不吃不喝,任我怎么劝都不管用。”
“如今还不吃不喝?”谢芳华皱眉。她是知道谢氏米粮老夫人对云澜哥哥的重要性的,上一辈子就知道了。他是一直教导在老夫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