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倾等人自然看得他怀里抱着的人了,虽然看不见脸,但也猜测出个八九分。
“秦铮哥哥,你抱的是芳华姐姐吗?她怎么了?”秦倾因为谢芳华救了两次,不由关心地看着似乎在秦铮怀里无知觉的谢芳华问。
“是她,她没事儿!睡着了。”秦铮面色看不出异常,挑眉问,“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王芜说看这天色还要下雨,怕回来太晚被雨淋。于是我们便回来了。”秦倾道。
秦铮点点头,不再多言,抱着谢芳华向听雨阁走去。
秦倾看着他走远,回头看向程铭等四人。
五人对看一眼,熟悉秦铮的人都知道他心情似乎极其不好,只有他心情极其不好的时候,他才愈发的冷静,面无表情。
他们摇摇头,自然是不好跟着他去询长问短,一起向平阳县守安排的住处走去。
玉灼从车上拿下药方子和暖壶里面装着的药,飞雁、春花、秋月四个人跟着秦铮回去了听雨阁。
进了听雨阁后,秦铮抱着谢芳华进了自己住的房间。
春花、秋月对看一眼,自然是不阻拦的,两人选了一处婢女的房间住下。
玉灼将药方子和暖壶里的药端进屋,放在桌案上,看着秦铮,“表哥,一会儿芳华姐姐醒了你就喊我,我去给她热药。”
秦铮点点头。
玉灼走了下去。
谢芳华躺在床上,又昏睡得熟了。屋中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她一脸的孱弱病态。
秦铮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半响,忽然想起早先谢云澜就是这般与他一样依靠在床边的。他狠狠地吐了一口气,踢了靴子,躺在了她身边,霸道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儿气息幽香,绵绵软软,乖觉地由他抱着,他的心方才暖了些。
他想着,当日灵雀台逼婚,是他这一生做的最对的事情了。若不是未婚夫这个身份,今日谢云澜未必让他将她带回来。
谢云澜……
他记住他了……
屋中沉静,谢芳华幽幽睡着,昏昏沉沉。
天色越来越晚,越来越黑,天幕越来越暗,乌云渐渐地笼罩在上空。
深夜时分,大雨哗哗地下了起来。
一阵冷风吹过,没关的窗子被风吹得砰地一声响动。惊醒了几夜难眠抱着温香软玉不由得睡着了的秦铮。他睁开眼睛,屋中一片黑暗,罩灯显然已经被风吹灭。
他揉揉额头,摸了摸身边的人儿,触手极烫,他顿时一惊,立即坐起了身,下了床,走到窗前,伸手关上了窗子,隔绝了外面的风雨。拿出火石,重新点燃了罩灯。
然后他快步走回床边,看向谢芳华,见她面色潮红,呼吸浊重,浑身烫手,显然是发了高热。
他顿时喊了一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