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疼了,疼的她想骂人,“跛爷,你不疼吗?”
“疼!”跛子道:“但还能忍。”
跛子受伤比她严重。
“爷们!”杜九言竖起个大拇指,跛子失笑,“是你娇气。”
杜九言皱着眉头,“这不是娇气,这是真的疼啊。疼了忍不忍得住不是我说了算的。”
“知道了,你不娇气,你最爷们儿。”
杜九言点头,“这就对了。你应该时刻记住并执行我们互相夸奖对方的原则。”
“记住了。”跛子道。
“你也回去休息吧,早点养好伤,早点回京城。”杜九言道:“小萝卜在宫里我不担心,但是我担心花子和闹儿还有三尺堂的几个人。”
跛子道:“你认为荆崖冲会对他们下手?”
“我觉得是一定会。”杜九言道:“现在就看是他的消息传递的快,还是我们回去的快。”
“那我今晚就回去。”跛子道。
杜九言摇头,“你的伤还没有好,再彻夜赶路,会受不了的。”
“不碍事,”跛子道:“以前有过比这更严重的伤。小事而已,不用担心。”
“你不要和王爷争吵,总体来说,他虽胡闹但有分寸,这一点我不担心,有他照顾你,我放心。”跛子道。
杜九言一脸感动地看着他,“那你刚才和他吵什么?”
“纯粹是觉得他碍眼。”跛子起身,“我去准备一下,稍后就直接离岛走了。”
杜九言不放心,“你真的没事?”
“没事。一点伤而已,都处理过了。”跛子说着要走,杜九言咕哝道:“看跛爷您这么厉害,我都不好意思躺着了。”
跛子道:“你还是躺着吧,我不放心。”
杜九言感动地挥了挥手,跛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种作态,很轻浮!”
“偶尔轻浮一下,”杜九言道:“关键,轻浮真的很好用,跛爷,你偶尔也试试。”
跛子翻了个白眼,笑着走了。
杜九言又倒回去躺着,趁着没有人哼哼了两声,“真疼、等我回去,我要在荆崖冲身上砍个十几刀,疼死他!”
“扎他脸,扎后腰,扎屁股,扎脚底板!”
气死她了。
杜九言翻来倒去睡不着,等迷迷糊糊快要睡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给她盖被子,她一惊醒过来,就看到桂王那张脸和她半臂的距离,眼睛里迸射出爱情和迷恋的光芒。
“怎么醒了?”桂王声音很轻柔,“饿不饿,渴不渴,疼不疼?”
杜九言抖了一下,“王爷,您正常点。”
桂王殷勤地给她拢了拢被子,坐在床头看着她,“我关心爱护我媳妇,是应该的。”
“天黑了,你先吃点东西把药喝掉,我再帮你洗脚洗脸。”桂王道:“你不用感动,做这些是应该的。”
杜九言舔了舔牙齿,如果能横空长出两颗獠牙来,她一定扑上去,啖其肉喝其血!
“言言,”桂王要说话,杜九言打断他,“安山王和跛爷都走了吗?”
桂王点头,“安山王那边我遣了人跟着的,跛子……我也派人护着他走了。”
“这么好?”杜九言道:“你没给他的马吃点疯药?”
桂王摇头,“我会给他吃疯药。”
“敞亮!”杜九言竖起个大拇指,“王爷和跛爷都是汉子啊!”
桂王哼了一声。
“有件事我要提醒你。”桂王宣誓主权,“虽然你不同于普通女人,周围也都是男人。但是,和跛子还有蔡卓如你必须保持一点距离。”
“他们在肖想你。满脑子的歪门邪道,想要得到你。”
“所以,你要保持距离,时刻记住,你是秦九烟,你有我了!”
杜九言啐了一口,“王爷,我认为您刚才的评价,只适合您自己。”
“我不一样,我是你夫君,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桂王握着她的手,“言言,我们已经有小萝卜了,你要认清这个事实。”
杜九言摇头,“和你生小萝卜的是秦九烟,不是我。”
“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吗?”桂王问道。
“但在思想上,我对这些毫无记忆。我的灵魂和我的肉体都是独立的个体。”杜九言道:“你要再叽叽歪歪喊我媳妇,我就跟哪吒学。”
桂王愕然。
“去肉削骨!”杜九言道。
“那儿子呢?”桂王问道。
“我说的就是儿子啊,”杜九言道:“你以为我削自己?我父母早死了,我削了肉你要的起吗?”
桂王抚额,“稚子无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