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上车,把车开走,车子转弯时,温浅回头看一眼,罗远生还站在原地。
三年之间,能发生很多事,温浅担心地问;“罗远生找你是想回头吗?”
安然面色一片平静,“罗远生当初因为女儿的病,选择跟妻子共同生活,照顾女儿,也许是他妻子不堪整日面对生病的女儿的痛苦折磨,跟以前的情人又在一起了,扔下女儿,两人出国了,罗远生工作忙,把女儿交给他母亲照顾,她妻子提出离婚,他们协议离婚了,然后,他妻子跟旧情人结婚了,旧情人也算痴情种,等了他妻子许多年。”
命运开了个多大的玩笑,温浅问;“罗远生来求你原谅,重归于好?”
“是,我们分手后一年,他拿着离婚证来找我,求我原谅,他跟妻子离婚,她妻子出国跟别人结婚,扔下女儿,接二连三的事,他工作因此受影响,事业很不顺,他希望我们能回到从前的状态。”
车开到安然住的小区,温浅问;“你没答应?”
安然把车开进车库,停车,“那段感情早就不剩什么,没有必要拾起来,我现在一个生活挺好。”
两人边说走进楼里。
皇庭酒店三十九层餐厅里,卫奇跟周思甜坐一张桌吃饭,简帛砚四处找寻,没看见温浅,他端着盘子走到卫奇身旁坐下,周思甜盯着面对的男人,看呆了,忘了吃饭。
简帛砚一直没说话,直到吃完,问了一句,“温浅去哪里了?”
卫奇道:“有点私事。”
皇庭酒店四十层长长的走廊,简帛砚斜倚温浅房间对面的墙壁,手机的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那个人还没有回来,他不免胡思乱想起来,最坏的结果,她突然离开了,这次如果她再走,也许永远见不到了,刚一想,他冒出一身冷汗,哪怕有一点这种可能,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结果。
他抱着侥幸的心里,拨打温浅从前的手机号,手机关机,恐惧爬上他的心头,搅得他不得安宁,他换了她现在手机号,她现在用的手机号很容易问到,她跟世拓有业务往来,为了便于联系,底下人问了她手机号。
他拨打过去,还是关机,心底的不安加剧,他实在没有耐心等下去,下到三十九层,来到卫奇的房间,敲了几下门,卫奇开门,卫奇已经换上睡衣,准备休息,看见他并不奇怪,“你想问什么?”
开门见山,他不兜圈子了,“温浅走了吗?”
他问完这句话,握拳的手心攥出汗,唇紧抿,唇线很深的纹路。
卫奇倒是云淡风轻,“她的事你还是自己问她,我不方便告诉你。”
卫奇看着简帛砚离开的背影,扶额,如果温浅愿意由他来照顾,他立刻放弃世拓这个案子,带着她离开,过他们幸福的日子,他宁可包赔所有损失,也要解除这个合同。
第二天,温浅没在世拓集团出现,世拓集团给奇想的办公室里就卫奇和小周姑娘,中午卫奇去工地没回来,周思甜独自一个人到员工食堂用餐,她端着饭盒找了个空座坐下,刚吃了一口饭,一个人影坐在她对面。
周思甜抬头,惊得勺子差点掉在饭盒里,简帛砚端着盘子坐在她面对,面色很温和,不像每次见面眉目冷清,周思甜紧张过度,磕磕巴巴地叫了一声,“简……简总。”
她脸通红,莫名地紧张。
她的慌乱和无措,简帛砚自然看在眼里,朝她笑了一下,这一笑,周思甜觉得窗子照入的阳光明亮了,简总笑容太迷人,把她的魂都勾了去。
周思甜痴痴地看着他,简帛砚没理会这个单纯的姑娘看他的痴迷的眼神,和气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同事呢?”
周思甜半天才反应过来,对面这个出色的男人是跟她说话,结结巴巴地答,“卫….去工地…..温浅……”她停顿了一下,简帛砚盯着她的脸,她一紧张一下又结巴了,“温……姐……我不知道。”
简帛砚很失望,不过这一次他没像上次温浅走后,彻底绝望,温浅没离开卫奇,他看卫奇的神情,波澜不惊,就知道卫奇知道温浅去了哪里,三年前她离开,他一点线索都没有,她平地里消失,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她要想躲开他,全国这么大,他去哪里找。
夜深,他辗转反侧,睡不着起来,喝了一整瓶的酒,喝得七八分的醉意,头晕沉沉,却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