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宫里的勋卫!”
“勋……勋卫?”许孝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那不是三皇子的人么?”
说着他似是猜想到了什么。
“你可别说三皇子来了临君城吧?”
吴有忠闻言叹了口气,十分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垂头丧气道。
“不仅来了,这事儿他全都知道了。”
许孝守闻言一惊,转身连忙把人都遣散了。
知州府的大门外空空荡荡,只有两人在微寒的风中紧着官服,低声说着话!
“三皇子与太子爷有仇,他若知道此事,这事情怕是不好办了!”
吴有忠闻言脸色更差了。
他本以为捉林越清逼她毁婚这么一点儿小事儿不会出什么纰漏,谁知道她命怎么这么薄,关在死牢里都能被淹死,这帮国公爷办事不成,如今又出了这事儿,怕是不好交代了。
他正想着,一旁的许知州又开口了。
“不过,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转圜,齐家大公子不是三皇子的棋友么,而且三皇子恨也是恨太子,还不至于恨齐国公府啊!”
“我看啊,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把那死牢里的人给处理干净了,毕竟你们抓她们的时候也没避个嫌,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想躲是躲不过的,除非……。”
“除非什么?”吴有忠急问道。
许孝守唇边阴测测笑道。
“除非她们是逃狱躲进了死牢内才不小心淹死的!”
吴有忠闻言还是蹙着眉。
“这就算她们逃狱死在死牢里,那他们还不是我误抓的,死还不是我逼死的,再说了,这种话谁会信,皇上会信吗?”
“就算皇上信,那还有三皇子在啊,到时候皇上得知真相一彻查,本官还不是一样完了,不行不行!这法子不行!”
许孝守闻言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摊道。
“那下官也没有办法了。”
吴有忠见如今情形,心下也是悔之不已,但如今木已成舟,覆水难收,怕是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他还是回去跟夫人交代了后事,等事情结束,赶紧回京都负荆请罪,看看皇上能不能心软一下,留他一条小命!
就这样想着,吴有忠也不再多言,他拍了拍许知州的肩,黯然道。
“这事情已经如此了,你也就回去歇着吧,夜深了,本官也该回去客栈了,等明天尸体找到,再说吧!”
许知州闻言急道。
“那下官叫人牵马车出来送您!”
吴有忠摆了摆手。
“客栈就在附近,几步就到了,不用送了!”
宽阔的大街两旁灯笼微微摇晃,吴有忠一个人往客栈走了,想着明天的事情,脑袋瓜子都是疼的。
而此时的西城区,人们正一脸急色的挨家挨户互相敲着门,各户家里的灯光接连而起,不过一会儿,就照亮了西城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