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溪从医院回家时,看到家里多出了一位和她同龄的姑娘,那位姑娘正陪着黎斐拼积木。
黎斐很安静,像是与世隔绝,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看见她回来,他冲着过来抱她:“妹妹很久都不回家了,去哪里了?我好想你,我太想妹妹了。”他呢喃着,亲她的脸,不肯放手。
黎溪抱着他,她也想他。这个怀抱让她觉得更安全,更可靠,更温暖,更依赖。
秦钰看着兄妹俩抱那么久,又见黎斐还动上了嘴,心底不悦,上去不声不响的把黎斐拉开,笑着说:“黎斐哥,我陪你去玩积木,小溪病刚好,让她多休息休息。”
尤瑾容笑,这才介绍屋里的姑娘:“她是我远亲表妹,叫朱南,和你一个学校。昨天我妈打电话给我,让她跟着我一起回南市玩,我和她联系了,才知道她就租住在你楼上,以后你们可以多来往。”
黎溪朝她问好,又和她聊了起来。
朱南是国防学院的学生,九月份开学便是大四,她人很是热情。
她要做什么,朱南都会抢先她一步帮她一起做。
黎溪对她过于热情的举动实在是不知所措,便对她说:“小南姐,你坐着玩就行,你总帮我做事,让我不好意思。”
“我闲不住,就是想动起来。”朱南挠头,又搓了搓鼻子,笑着答。
黎溪笑,好奇问:“小南姐,平时我总看见你们国防生在东门操场那里练体能,你是不是也会擒拿散打,军体拳那些?”
“会一些,能保护自己。”她咧嘴笑。
与朱南相处了两天,她发现朱南除了回自己家睡以外,空闲时间都是跑来她家里找她聊天,顺便帮她一起干活。
她总觉得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却又一下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见过。
在去南市的前一天,尤瑾容突然打电话约她到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喝咖啡,并希望她一个人去赴约。
她心底疑惑,有什么话是不能过来她家里说的吗?平时他有事都是直接上门按门铃,从不客气,脸皮厚得很。
她看着坐在垫子上陪黎斐玩耍的朱南和秦钰。
还是说,尤瑾容不想让朱南和秦钰知道?
包厢里,尤瑾容双腿交迭靠在沙发那里,看着窗外,眼神有些孤寂,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小容哥…你是有什么心事吗?”黎溪坐到他对面,小心问。
尤瑾容笑,推了杯咖啡给她。
咖啡的醇香味扑鼻而来,萦绕在鼻与口中,让她不由吞咽了下口水。
她抬眸看尤瑾容。
尤瑾容笑着看她,示意她喝。
黎溪拿起来喝了一口,皱眉,吞了下去。
咖啡味道香浓却奇苦无比。
“黎溪,当外室就如同你眼前的这杯咖啡,表面丝滑浓郁,让禁不住诱惑的人想尝上两口。只有尝了后才懂多苦。那天晚上他送你回来,我看到了你手上的红钻戒,他…对你…似乎蛮好的。你最终还是决定和他在一起了?”
黎溪垂眸,不懂如何说,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像都是在辩解。
“既然你选择了最难走的一条路,在去南市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些非常重要的事。”
黎溪因他严肃的表情不由坐直了身子,神经也绷紧了起来。
“南市不像北市这里,南市是财权中心。圈子阶级很严重。”
黎溪皱眉,她也在南市长大,并不知道还有阶级这样的东西。
尤瑾容倾身向前。
两人凑得很近。
“第一种阶级,像秦家这种财权处于顶尖的,一般人是不可能攀得上秦家与秦家联姻。
第二种阶级,就是权利处于顶尖,但财力不是顶尖的。比如,尤家,谢家,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