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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初回休息室拿了手机和充电器,进食堂的时候,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
点了个笼蟹黄包,点了个笼虾饺,并上一碗小馄饨,边充电边吃边。
等自动关机的手机重新亮起,电量慢慢的爬到二十左右,余初拔掉充电器,给楚小哥打了个电话。
“嘟——”
声音刚响一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楚小哥既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问她现在在哪,听见她吃东西的声音,开口第一句便是:“这个点,你才吃晚饭?”
余初咬了口蟹黄包,没说自己这是早中晚三顿合一:“没办法,我同事几个第一次做人贩子,业务不熟练心态也不够好,紧张起来就忘记我这肉票也应该吃东西。”
叶长谦虽然没听过“肉票”这个词,但是结合上下句子,大意听明白了。他眯起眼睛:“你的同事——”
这拉长的语调余初太熟悉了。
“你不用插手,这个仇,我自己会报的。”余初将剩下的半口蟹黄包塞进嘴里,“别的地方先不说,界市这一亩三分地,敢绑架我,呵-呵-”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即使是这么欢乐的句子,叶长谦还是感觉到她声音的疲惫和情绪的低落,岔开话题:“晚上吃什么?”
“蟹黄包!”余初吃的一本满足,“皮薄馅儿多,汤汁鲜美,一口下去,唇齿留香……等你过来,我就带你吃。”
北京的叶长谦此时正坐在床上,学着记忆中的方法,叠着自己的衣服,听到这手一顿:“你怎么知道我要过去?”
余初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难道不过来?”
叶长谦轻笑:“明后两天的机票定完了,我最快后天就能到,你要记着按时吃饭。”
“好。”
余初答应完还不忘嘱咐:“阳台的衣服记住收,晚上睡觉前,检查门有没有关好,天然气有没有关上,你自己一个人就不要做饭,楼下买现成的……”
……
余初挂断电话时,一顿饭也吃的差不多了。
她给周寅打电话,让他抱两床被子过来,自己要去休息室过夜。
周寅的动作很快,余初刚去外面的街上买了个保温杯和些水果,回到综合大楼的休息室时,就已经看见周寅戴着个界卫在屋内忙碌着。
这小子不仅抱来两床棉被过来,还给她扛来了一张折叠单人床,余初到的时候,他们已经铺好了床铺,正在墙上钉钉子挂铁丝。
余初走进休息室,抓了个苹果,边啃边看俩小伙子忙碌。
他们俩将铁丝线拉直固定好,然后在铁丝线挂上帘子,刚好室内三分之一左右的空间隔离出来,也将她的单人床给隔开了。
这可比大喇喇睡在休息室安全多了。
周寅挂完帘子,还不忘擦桌子扫地,给余初把行李搬上来,这一切都做完后,他默默的拿上自己的工具,带着自己的小弟,一句话不说低着头就准备离开。
——心虚的没敢跟余初对上一眼。
“等等。”余初叫住马上了要走到门口的两人,一人扔过去一只苹果,“谢了。”
小周下意识接过苹果,表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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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的时候。
休息室的门被人敲响,南方不比北方有暖气,室内和室外温度相差无几。
余初只脱了件外套躺下的,听见响动,掀开被子就起了床,披着外套去开门,呼吸在眼前凝结成雾气。
封肃裹着件军大衣站在门外,一见到她,二话不说就抓着她的手腕半拖着往前走,空荡荡的走廊,回荡的都是两人的脚步声。
余初将外套最后一只袖子穿上:“翟翎羽的病情又恶化了?”
“是。”封肃语气比这早上的空气还要冷冽,“幸好你今晚住在休息室,也省的我大早上跑一趟,来回耽误的都是时间。”
两人出了综合大楼,一头扎进凌晨的夜色中,朝着医院疾步走去。
一路上,封肃也不隐瞒,将一些信息细碎的说给余初听:“小国师回归之后,翟翎羽接手了司城防,虽然他爹因为犯了事儿被削爵了,但是翟翎羽本身却没有影响多少。他在贵族中算老底子,在军部有威望,是铁杆保皇派同时又亲近士族。士族多傲骨,你宋家那几个哥哥就不是省油的灯,有几次危机都是翟翎羽不声不响化解的……他若是活着,对我们的助益太大了。”
余初脚步一顿,被封肃带的踉跄了一下。
封肃才回过神来,自己一直拽着余初的手腕没有松开,他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余初,却因为夜色的原因,连她的表情都看不清。
几秒钟后。
余初迈开脚步:“走吧。”
病房里的翟翎羽显然已经抢救过一轮,两个医生围着病床正在商讨什么,两个小护士正前后忙碌着,注射的注射,摆弄仪器的摆弄仪器。
见封肃领着个小姑娘走进屋子里,主治医生显然早就知道她是谁,对着封肃简单打过招呼后,就看向余初,开门见山:“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就看他自己能不能熬过去了,即使——你也想开一些。”
余初低头看着床上那张被呼吸器遮挡的脸,点头:“我明白。”
医生叹了口气,“你好好跟他说说话,我们先离开,值班室就在附近,有事情你按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