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她穿着素净的蓝色长裙,头发用同颜色的布包起,着装看起来干净利索,笑起来却如沐春风。

将余初引入坐后,给余初倒了一碗茶:“姑娘,你是雇人呢,还是租房子? ”

“我想雇车。”

这个古代中介十分的专业,听说余初要去霖州后,给了余初两种方案。

从长平到霖州,一江之隔。

不过一个在上游,一个在中游,走陆路的话,需要七天左右。

走陆路转水路的话,不到三天就够了。

余初选择了后者。

“最快什么时候能走?”

“姑娘稍等下。”少妇走回柜台,跟伙计低声询问着什么,不一会儿手里拿着本册子过来。

“马车要走的话,什么时候都方便。”她将册子翻到其中一页,“不过去霖州的船的话,从渝阳码头走,最近一趟是后天下午,我们长平这边的马车,早上走刚好。”

后天——

余初估算着时间还算可以:“那行,就定后天的。”

付了船票和马车的定金,签了契书,余初跟牙行约定两日后出发。

结完账,余初将契书卷起来放进袖子里:“还有件事儿,我还想雇个人。”

少妇将手里的账册递给一旁的伙计。

“您说。”

***

余初提着满手吃的、穿的和用的,推开了一级保护动物家的大门。

虽然是白天,但是堂前的采光不够,推门而入时,里面是昏暗的一片。

加上刚下过暴雨,里面阴冷而潮湿,隐隐的还有有点霉味。

这个环境,的确不太适合养病——

她刚升起的念头,在推开房间门后,就彻底消散了。

房子里窗户大开着,有落落的阳光照射入,年轻男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只着一身白色中衣,长发被木簪随意挽起,有发丝散落,刚好垂在他的锁骨之上。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视线却看向的窗外,明明连表情都是随意的,却愣是将一身素衣穿出了——

余初在脑子里寻找了几个词,也形容不了这种高雅气质微妙装逼 无形端着 好人家出生等词汇杂糅起来的感觉。

不过两日不见,这位保护动物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余初见他看了过来,咧开嘴:“楚先生。”

楚小哥看着余初的笑容:“之前你走后,我才记起,忘了跟你道谢。”

余初愣了下,语气真诚:“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先不说基地规定,保护古人,人人有责,救助古代区艺术家原本就是他们的义务和责任。

就单单说她之前的举止,不是捆绑,就是扒裤子……

咳,实在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救助人员。

楚小哥并没有纠结在是否应该道谢上,他将视线落在余初的脸上:“你今日看着,脸色不大好。”

“是吗?”余初摸了摸自己的脸,“前日里淋了雨,可能是有些风寒,郎中给我开了药,说吃上两天就无碍了。”

她扫了一眼之前留下的食物,除了一个馒头外,基本上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于是放下手中的东西,从里面翻出之前小二哥给的喜饼,打开油纸包,放在了楚小哥的手边:“你先吃点垫垫肚子,我先收拾下屋子,然后去做饭烧水。”

楚小哥看着喜饼,突然沉默了,手指抓着书的脊背,微微收紧。

等余初将桌上和地上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伸出手,拿起一个喜饼,看着上面的囍字,半敛着眸:“余姑娘,你是要打算成婚了?”

“成……”余初收拾完桌子,用废纸将所有的垃圾团成一团,随口道,“先生误会了,这喜饼是茶馆店小二给我的,说是他昨日回去定的亲,今日特地带了一盘给我尝尝,想让我也一同沾沾喜气。”

她端着垃圾和脸盆往外走,末了还不忘补了一句:“这喜饼是吃多了不好刻化,你尝几口填填肚子就行了。”

等余初走出屋子,某人看着喜饼,眼底的神色如同翻腾暗流,慢慢隐藏于清冽的湖面之下,他将喜饼递到嘴边,咬了一口。

味道不错。

这日吃过饭换药,余初老神在在,没有再扒人家裤子。

她用剪刀铰了楚小哥的裤腿,清洗着上面的血迹:“来的时候,我给你买了几套成衣,我也看不好大小,就让老板的儿子替你试了试。”

“他身量没有你高,肩膀也没有你宽,腰也没有你细,我凭自己估算着,才算是挑出来了,不一定合身,你先凑合着穿,以后能出门了再自己买。

楚小哥:“嗯。”

“我去牙行给你雇了一个人,付了一个月的工钱还有些生活费,以后他会负责给你做饭洗衣服,还有其他生活上的一些事。”

“一些注意事项,我给你写在纸上了,一会儿留给你。这十天内,你自己要多注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