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神情有些古怪,楚宴守了这么久,小东西都不动弹一下,爹爹才刚离开,它就开始动了,究竟是她躺下的动作打扰到了它?还是楚宴太过倒霉?
怕他郁闷,等他沐浴完出来时,苏皖也没提这事,只是趁他凑过来时,她故意翻了个身,楚宴伸手搂住了她,另一只手顺势搭在了腹部,这次便感到宝宝再次动了。
楚宴脸上瞬间添了一抹笑,他就说闺女怎么可能不喜欢他?瞧他笑得神采飞扬,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淡定和懒散,苏皖好笑不已,不过是宝宝动了一下,至于这么高兴?
可是见他如此高兴,她心中也莫名觉得暖暖的,她将脑袋搁在了他肩上,忍不住也笑弯了眉眼。
楚宴心中软成一团,他伸手将苏皖放在了床上,忍不住俯身又吻了一下宝宝伸展小腿的位置,他神情专注,漆黑的眼眸犹如一汪深潭。
苏皖忍不住失笑摇头,宝宝只是动了一下,他就高兴成这样,等以后出生了,还不得宠上天?
她有些困了,不由打了个哈欠,楚宴瞧她乏了,便拉下了帷幕,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将她拥到了怀里,“快睡吧。”
苏皖很快便睡着了。
她最近都有些嗜睡,白天也很容易疲倦,好在睡眠质量也不错,第二天起来时,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
苏宝才刚过了五岁生辰,因提前答应了会带他去骑马,楚宴也不好爽约,第二日就带着他骑马去了。
苏皖因有孕在身,则留在了府上,她闲来无事,就让端芯给她读了读话本,正闭目养神时,就听丫鬟前来禀告,说赵冉桐来了王府。
赵冉桐今日过来时,还将绵绵带了过来。
绵绵一身粉色锦裙,一张小脸也粉嫩嫩的,瞧着可爱极了,每次瞧到她乖巧可人的模样,苏皖都由衷地希望能生个小女娃。
赵冉桐笑道:“我听说王爷带小宝去了马场,想着你一个人待在府里可能会无聊,就来陪你说说话。”
苏皖让她们也坐在了榻上,笑道:“你来的正好,我刚刚还觉得无聊,让端芯给我读了读话本,不过最近也没什么新话本,听来听去,还是之前的那些。”
赵冉桐眨了眨眼,笑得俏皮,“有一本你肯定没瞧过。”
瞧她如此笃定,苏皖倒是有些好奇,“哪本?”
“书肆里的人肯定不敢给你推荐的一本。”
这个话本,其实就是以苏皖和楚宴为原型写的,稍微做了一些改编,话本中女主本是丞相之女,却家道中落,自此失了庇佑。
她却自强不息,因惊才绝艳,一身正义吸引了当朝王爷,两人自此展开了一段旷世绝恋。
后期,他可谓将她宠到了骨子里,一生都不曾碰过旁的女人,两人当真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女主率先去世的,最后一篇,王爷则抱着她的尸身,跳入了滚滚大江中。
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赚足了不少人的眼泪。
因女主的身份跟她并不一致,家中出的事也完全不一样,苏皖纯粹当成个新故事来听了,也没觉得别扭。
听完赵冉桐的讲述,苏皖才忍不住笑出声,“这是谁写的?胆子够大的。”
借用王爷的身份也就罢了,竟然还将他写成了一个为女人葬身于大江的人,楚宴就算再痴情,也不可能做这么没脑子的事吧?
赵冉桐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家王爷并未禁止话本的传播,写话本的这位估计也摸清了他的心思,将王爷的宠妻护妻刻画的极为传神。”
苏皖不由有些好笑,他最近足不出户,也就今日带着苏宝去了马场,都未必清楚话本的存在,若真知道,估计早禁了。
“传播很久了吗?”
赵冉桐笑道:“也没太久,七八日左右,你别小看这七八日,已经有不少人瞧到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话本,就说到了顾茗筱身上。
苏皖笑道:“前段时间,贵女们不是又举行了一场桃花会?我听说茗筱这次做的诗又拿了第三。”
这次拿第一的是陆佳惜,第二则是谭妙。
赵冉桐点头,“嗯,还是第三,说起来你肯定吃惊,大家都以为她才情不及陆佳惜和谭妙,其实每次拿第几都是她计算着得来的。”
镇国公府如今需韬光养晦,顾茗筱便始终不显山不露水的,从未有过出风头的想法,之所以会拿第三,也是因为镇国公府的威名在这儿摆着,她如果排名太靠后,母亲出去也会没面子。
苏皖笑道:“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上次去你府上时,我在你那儿瞧到了她之前做的诗,说实话,她如果早出生几年,又没有藏拙的心思,我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未必坐得稳。”
陆佳惜跟谭妙的诗,苏皖也瞧到过,她们往年夺冠的诗词并非不好,但是格局和意境却跟顾茗筱的差了不少。
顾茗筱以真实本领做的诗,如果拿出来给众人瞧的话,肯定连不少男子都赞不绝口。
见她对顾茗筱评价如此高,反倒是赵冉桐愣了愣,她笑着眨眼,“所以说,她跟苏大哥当真是再般配不过了。”
提起他们两个,赵冉桐便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她前几日跟顾茗筱一起逛街时,远远瞧到了苏翼,赵冉桐便带着顾茗筱给苏翼打了个招呼,可惜两人都一板一眼的,根本没有多余的交谈,瞧着对对方也没什么好感的模样。
赵冉桐皱了皱小脸,困惑道:“茗筱对他冷淡我能理解,姑娘家对一个外男也不可能太过热络,但是苏大哥明明不是个冷漠的,我记得他性格豪放,又生性不羁,也就对印象极差之人,会冷着一张脸,这次对茗筱却淡淡的,他是不是对茗筱印象不太好啊?”
苏皖微微愣了愣,“怎么可能?茗筱不仅蕙质兰心,又聪慧过人,对陌生人都极有礼貌,怎么可能让哥哥讨厌?难道他们之前见过?”
“我也不知道。”赵冉桐其实也觉得有些奇怪,“也许是我想多了。”
苏皖心中却隐隐有些不踏实,冉桐性格大大咧咧的,并不算细心,如果连她都瞧出了不对,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哥哥确实对顾茗筱有偏见。
苏皖蹙了下眉,“我改日见了哥哥,帮着问问吧。”
赵冉桐也只是隐隐有些怀疑,见苏皖如此道,便没再放在心上。
见绵绵一个人在一旁跟小银狐玩,没注意这里,苏皖才松口气,绵绵这丫头太乖了,一上午有时一句话都不说,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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